“无理取闹?!你怎不说自己?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成天外头花天酒地不着家,当不知道你在干嘛?”廖和英以往是从不管丈夫晚归,现在作风却变得咄咄逼人许多,邵文清不想承认,却又轻易能猜到,这切都源于他外公家近段时间来改变。在A省岗位上多年默默无闻廖家手头上终于有宽裕资金打点,资历已够,又来东风,顺势乘风而起便也不是什难事。
“很累,今天不想吵架。”
“你当想和你吵吗?你把这家当什?你把当什……”廖和英声音带上哭腔,后面就是连串咄咄逼人质问和吵闹,邵玉帛听得阵烦躁,妻子这些天越发不知天高地厚,娘家有点本事,夫家什事情就都想插手,前段时间更是异想天开地提出要去集团做出纳。他已经够烦心,这婆娘还成天给他找事。朱士林现在在集团里整日副有从龙之功架势,捞好处捞地明目张胆,今天喝酒时候老说国外个牌子定制手表多好多好,里头潜台词不言而喻。赵韦伯这边安置也并没有从前想那简单,邵干戈那几家老餐厅关系盘根错杂,他手上这些新餐厅也好不到哪去,赵韦伯从前就做管理,现在挖过来之后也不可
夜晚,位于半山邵家老宅静谧而美丽。
窗外是密林朦胧影幢,山风呼啸,树叶时不时会发出无序碎声。邵文清睡不着,起身轻轻掀开房间密实窗帘,窗外是老宅空旷到足够跑马前院。整齐园艺绿化在宽敞路边修成两排,半山上还有邵老爷子栽种荷塘和梅园,光是照料这些,就需要花费三个园丁不少心血。邵家管家、帮佣、厨师、司机和园丁加在起已经超过十人,然而这个偌大宅邸仍旧是无时无刻不让人感到死寂。
以前邵衍家住在这里时候感觉还好些,现在老爷子去,大房带着自家司机帮佣并离开,立刻就让本不觉得房子太大邵文清感受到荒凉。
每当这时,他脑中总会毫无预兆地浮起邵衍模样。从以前受气包似张脸,到最近次在学校里看见对方,邵衍改变真已经到让他无法不侧目程度。
以往臃肿笨拙此时已经不见踪影,邵文清回忆着前些天看到邵衍跑步画面,对方穿着身宽大运动服,敞开外套拉链,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变得纤细颈项从T恤领口中延伸出来。他皮肤白近乎晃眼,和邵母有五分相似五官也越发明艳起来,运动时候浑身泛着种挥之不去活力和俊朗。他从不知道邵衍也会有这种凭借外貌就能让人感到优秀条件,对方跑远时候脚步轻快地跳跃着,像只展翅欲飞林雀,让看到他身姿人都忍不住跟着心情轻快起来。
这不过短短几个月变化,让邵文清不得不感叹生活真是最好催化剂。
“哐!”寂静深夜里这样记碎裂声显得非常惊悚。
他转头朝着房门方向看会,心中挣扎片刻,还是转身打开门。
老宅虽大,用于住人主宅却并非味追求宽敞,门打开后,楼下邵玉帛和廖和英争吵骤然变得清晰。
“你能别无理取闹吗?”邵玉帛声音很疲惫,像是喝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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