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岱川带邵小泽去换暖和衣服,顺带洗个澡,看着魏阿姨给他系上围兜兜,丁点大小孩抓着自己叉子坐在儿童椅上本正经地等开饭。
严岱川忍不住道:“让魏奶奶喂你吃好不好?”邵小泽太小,拿不稳筷子,吃东西又没数,老是要被热腾腾饭菜汤水烫到。严岱川小时候跟他样独立,所以深知这样生活有多辛苦。他把邵小泽当做儿子来看,要是没有邵衍,估计也是不折不扣严父枚。只是现在家里已经有个比他还要严格邵衍,严岱川再凶也做不到他那样,有时候看到邵小泽那辛苦,还会偷摸出主意帮他糊弄邵衍。只是邵小泽显然不太记好。
就像现在,严岱川问出这样话后,邵衍也不过只是边喝水边淡淡瞥过来眼。邵小泽反应却比他大得多,倏地下就挺直脊背,摇头摇到好像要把脑袋摇下来似:“不要!!!!”
来。
邵母只披件厚外套就跑下楼,出来后看到迎面站立两个儿子时脚步顿,等看到小弟身后那个比他个头还要高些木桩子时终于还是忍不住:“衍衍啊,你怎能带弟弟玩这危险东西?早上锻炼你们可以去跑山路嘛,再不行教他打拳也好啊,这个木桩那高,万摔下来……”
邵衍皱眉盯着母亲,小弟在背后瞪大眼,高声叫道:“才不会摔下来!”
“摔就摔,刚开始学习摔摔打打肯定难免,他是男孩子,怎能照养姑娘标准来教?”邵衍倒觉得邵母这样看儿子们跌破点小伤口就大惊小怪态度非常奇怪,男孩子哪里有小时候没受过伤?他儿时逃荒经历不适用于任何人身上,可在宫里那些年,着实也接触过不少小孩子。几个王爷家世子根本是从小按照精英教育养大,右相家大公子从记事起没睡足过三个时辰,就连皇帝那样身份,从小也没少过被帝师折腾。不付出努力,哪有凭空就成人才?
邵母听他说话,也不知道该怎反驳,只有拽着披在肩上衣服干着急。邵小泽这个当事人比她还冷静,似乎点都没发现大哥和母亲刚才因为自己教育发生顿争执似,看邵衍朝邵母点点头后朝着主屋走,自己仰头有样学样地朝母亲点点脑袋,也拔腿快步跟上去。
邵母叹息声。
餐厅里弥漫着卤肉香味,邵家佣人们小心翼翼把灶台上炖锅离开火。厨师找到个大勺子,揭开锅盖瞬间被裹满浓香水汽扑在脸上,他低头看,满锅都是浓亮粘稠切成小块五花肉。五花肉被切到只有小拇指大小,粒粒肥瘦均匀,皮也非常厚。长久熬煮让肉块油脂层呈现出种半透明浑浊感,浸泡在深色汤汁中,看上去简直诱人极。
早晨时候大伙都没吃饭,厨房里几个帮佣盯着锅里肉汤忍不住咽咽口水。炖肉里放是邵衍调好香料,佣人们只要负责把肉切成小块丢进去就好,熬小半夜之后,这锅汤色泽和香气都趋近完美,让人在嗅到瞬间就丧失切抵抗力。
手工面下锅,煮熟,捞出,装碗,冲入清透面汤,然后碗勺,将卤肉连汤带水地盖在面条上。
撒上点翠绿葱花端出来,邵家人早已经衣着整洁地坐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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