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不在房间,但隔着病房门,章泽听到他们和人争吵声音,对方嗓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章泽觉得应该是自己认识人。
父母那种被人卖还帮忙数钱个性章泽是信不过,所以他忍着肩膀阵痛从床上爬起来,拔掉手背上吊针,边按着针眼边穿鞋子下床。
拉开门瞬间他差点笑出声来,许久不见场景忽然又这样活生生映入脑海,那多年后,即便是亲身参与,章泽也绝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愤愤不平,把自己气个半死。
章奶奶维持着盘腿坐地撒泼打滚姿势,脸上还挂着泪痕,脸痛不欲生模样。她大概是没想到章泽会忽然醒来,病房门打开时候她呆瞬,哭爹喊娘台词出现断层,她下子想不起来刚刚哭到哪儿。
这是她看家本事,她用这招斗死自己婆婆,拿捏住章泽爷爷,章父和章泽小叔分家时候,她又重出江湖替小儿子家包揽章家尽量多财产,其实在上辈子,她还用这招逼章爸爸将新房户名落在她身上过,不过这辈子,她显然是做不到。这个敏感时期,章泽哪怕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她来意。
“犯罪动机已经能够确定。”
缩在被子里章泽微微笑,浓郁消毒水味儿也无法打消他好心情,听着警察走后肆无忌惮在病房门外开始争吵父母,他心中升起种近乎病态快意。
他仍旧记得上辈子出卖房事件之前,他提醒爸妈要和小叔家保持距离时,得到怎样回答。
章爸爸抽着自己黝黑发亮老烟杆,信誓旦旦地骂他:“都是家人,他们再坏,也不会故意害们。没影事就别每天小肚鸡肠去瞎琢磨。”
哪怕是到后来,种种矛盾越演越烈,父亲也直像个圣父似在旁围观,章泽实际上已经受够他夸夸其谈和不切实际,他总将自己放在个道德制高点位置,常挂在嘴边句话就是“身外之物”,却从不想想他能力是否真到可以无视“身外之物”程度。
章妈妈对这个老而无德婆婆可谓是满心厌恶。章奶奶从来偏爱小儿子,章母和章父结婚前她对彩礼百般阻挠,最后闹章母只扯块红布抱上袋小米就过门,章泽小叔在不久之后却办场相当隆重婚礼。章家两座瓦房几乎都是章父章母拼出来,后来却愣是分出间专门给章泽小叔做婚房,在那之后不久,更是
他这样人,本来就是不应该娶妻生子。
而现在,病房门外直忍辱负重逆来顺受母亲扯着嗓子怒骂父亲话语句句飘进耳朵,从头至尾闭口不言父亲脸上是个什表情章泽几乎都能猜到,现实大概会给他极大记耳光,重压之下,哪怕父亲不能改变,终于强硬起来母亲也算是可以依靠存在。
长叹声,从醒来之后直殚精竭虑为以后做打算章泽终于有休憩时间,心神放松,他几乎立刻就陷入沉眠。
迷迷糊糊间,他被阵喧闹吵嚷声拉出梦境。
梦里他又重温遍自己死前场景,冰冷药剂打入静脉感觉上秒还停留在那,他心有余悸睁大眼瞪着雪白天花板,然后才想起自己已经重生,现在正躺在县城医院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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