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平方小仓库,内里空旷、无窗,不分昼夜都是死般漆黑。
杜行止蜷在墙角,右手紧紧按着左肩伤口,枪伤烧灼弹孔周围皮肉,现在那些死肉开始腐烂,臭不可闻。最开始段时间剧痛已经过去,现在他半身几乎都处于麻痹,失血过多后遗症很快显露出来——肌肉无力、头昏脑涨以及心率变快,感知变得不灵敏,这些症状对他来说也并没有开始那难以忍受。
原本还没有那严重,不过大概半天或者天之前,他试图逃脱这里,被抓住以后好好教训顿就成这样。他也没想到陆路会把事做那绝,竟然在这个小小仓库外面配备十来个荷枪实弹精兵。不过这也难怪,他爸在分军区家独大只手遮天,对付自己这个本来就不太干净小卒子恐怕只是开个口功夫,真正于幕后坐收渔翁之利应该还是巧舌如簧吴王鹏,或者,应该再加上母亲家那些从未见过面舅舅舅母?里头关系太错综复杂,被事业上混乱绊住脚杜行止时无法分析头头是道,然而他还记得将自己关在这里那天陆路对自己说话。
“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朋友妻不可戏你他妈知不知道?”陆路说这句话时候,表情狰狞地像头饿过头野狼,杜行止从未在他以往十多年里云淡风轻中找出丁点他对章泽执着。他很想告诉对方这十几年自己照样丁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可很明显,陆路绝不会相信自己所说切。
操,杜行止眨眨眼,动弹下双腿,膝盖以下已经毫无知觉。吴王鹏那个王八蛋怕他跑路,被抓住时候干脆就剔他脚筋,杜行止嚣张到三十多岁,也从未料到自己有天会变成残废。残就残吧,到底还他妈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两说,残废算个屁啊!
就是不知道外面怎样,杜行止记得自己家那个丧尽天良爹在最后次见面时候说过会帮他奔走,这过程原本杜行止是应该全程参与,可现在显然不可能来得及,也不知道他爹会不会缺心眼地将他失踪当做畏罪潜逃,最后让他死个不明不白。更重要是,那批以他名义流通并被扣下K粉他压根儿点也不知情,这块区域他直交给陆路来负责,并全心全意信任自己这个好兄弟,没成想临被背后捅上刀。他大概能够想象在自己失踪消息传出以后公司股票会跌到怎样个程度,这些玩意到时候会全归吴王鹏那个杂种,怎想他都满腔不服气。
最让他担心还是小观音,那小子点心眼也没有,在个小办公室里都能被同事耍地团团转,杜行止原本打算今年赚差不多就歇下来专心和小观音发展,现在他忽然不见,也不知道小观音到底会怎猜测。
想到这里他有些着急,新房保险柜还有没签字股权转赠书,该给小观音那百分之二十股份还没送出去呢,自己要这样死,小观音这辈子估计都要出不头。他家那对爹妈屁本事没有就知道闯祸和要钱,杜行止是不放心直接给钱,小观音他爹那边群白眼狼可不吃素,只有股权才是根本,能让他辈子不愁吃喝,哪天自己出意外,大不把股份甩卖,下半辈子生计也不用发愁。可现在,原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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