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还是接起来,但下秒就后悔,听筒那边是他听不知道多少年已经熟记于心声音:“杜如松!你这个没良心,连电话都都不接,你还是人吗!?”
杜如松面皮抽动,心脏缩成团,手都不自觉地发起抖,却尽可能稳下声线:“瞎胡闹,电话不在身边,在单位里,还有客人在,晚点再说。”
窦顺娟会相信才怪,她哭骂着:“你就骗吧!别以为不知道你是什想法。你不就是不想跟结婚吗?跟你那多年,直不要名分,现在你婚也离,媛媛也带大,你想脚踹?”
杜如松心中被激起三分火气,忍不住哑着嗓子训斥:“结婚结婚结婚!你就知道结婚!你知道现在有多难吗?单位里因为离婚事情已经闹很难看,现在们俩要是结婚,这个工作也不用继续!”
“你骗鬼去!”窦顺娟早并不想这样逼迫地太紧,可因为新闻曝光她们大队,bao力执法关系,她已经被开除党籍挪出单位,现在被调到个事多钱少清水衙门,人际关系很复杂,领导又苛刻,生活质量简直和从前个天上个地下。现在杜如松以前给她买那个房子也没,住在狭窄
思议数字,这些数字足以填补他这些年在这些煤窑投入切成本。
早托人办下各种证件如今免除让他再度跌入谷底危机。煤矿系列经营必须证件从前甚少有人真去办理,毕竟煤矿经营许多关节花些钱便可以打通,且从法规下达之后内部从未有过任何大规模治理行动,办下证件所需要金钱尚且不说,人力物力便足以叫人望而却步。可现在,油水丰足市场引来各方觊觎,监察部门从未如此认真,突如其来铁血手段令许多人都措手不及,而如今再想办下证件已经不是有钱和有关系就能做到。
而这种情形还在愈演愈烈着,直被压制市场忍无可忍地反弹,z.府对此束手无策,而地方部门则动用手中权利查找疏漏,尽量多地捞走油水。但作为合法私营业主,杜行止自然对此全无意见,然而他心知如此美妙情形不会维持太久,等到累积充裕资金,他便要开始寻觅另条更为宽广康庄大道。
煤炭业春季不会那长,而如今,他心中已经有所决断。
回北京发展事业少不要拉关系,张素娘家可以指望,却也不能和盘托付。张家家大业大,亲戚也多,几个舅舅各有事业,却也难免对家产看重,姨妈们更是各怀心思,可以说对张素回归张家这举动,真正高兴人没有几个。
张素正是因为清楚这个,所以身在北京却很少回家探望,她毕竟离开那多年,心中知道自己对老人有大不孝,自然去心动老人家产业。杜行止跟老人没什感情,自觉自己跟外人没两样,能得到些许便利已经足够,自尊心也不允许他为那点破东西去斗来斗去。
想到几个姨妈对自己和母亲似有若无排挤,杜行止心中沉静。
总有天,他会让自己不受这些长辈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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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松焦头烂额地任由怀中电话响到切断,没过几秒桌上座机响,他盯着来电显示,是个完全陌生号码,犹豫起是否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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