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陆文青口中惬意地哼着歌,音响里摇滚乐却放得很轻,坐在副驾驶年纪稍长表哥李睿无奈地叹气:“文青啊,你八字阴气太重,真干不家里行当,本专业不是学得挺好?何必强求不适合自己?”
陆文青脸色变,歌也不哼,凶巴巴地盯着表哥:“谁不适合?看你是懒得陪来凤阳才对。你也不想想这是谁错?北京本地那多好生意,报酬又高,是你非得给接这穷乡
看到他这旁若无人样子,众人顿时无语极。他们在这落座,不过是干活前养精蓄锐而已,谁会真为吃饭而来?可卫西不光吃,还专心致志,落筷精准,甚至不忘招呼身边跟班儿:“愣着干什?”
莫名其妙做人家徒弟团结义依旧是懵逼,卫西见他迟迟不动筷,忍不住皱起眉头。自己新收这徒弟哪里都好,就是忒呆些,路下来不仅不见先前油滑机灵,还频频发愣,魂不守舍,不知是不是被轻易拜师成功喜悦冲昏头。
不过他这个师傅确实做得比卫得道合格,非但没叫徒弟出去打猎供养自己,还本事颇大地带着徒弟出来吃喝,徒弟进这样师门,乐得不知所措也在所难免。
真该叫卫得道好好学学。
桌上其他人意识到他并不是大伙心心念念等候“陆家人”后已是大失所望,再加上对方口中提到“太仓宗”名不见经传,不知是什野鸡门派,上前攀谈兴致当然也都消失得干二净。
见年轻人被林家人特地指引到主位落座,桌上其余大师顿时更加笃定他身份,看出他不喜攀谈,便眉眼乱飞地交换遍神色,最后还是坐在卫西右方长虚道士率先开口:“陆先生,久仰大名。”
卫西瞥他眼:“你叫谁?”
“咦?”长虚道士被问得愣愣,“您不是林先生请来陆家嫡系子孙?怎不叫陆先生?”
“什陆家,什陆先生。”卫西皱起眉头,“乃太仓宗第六十二代掌门,卫西。”
太……太仓宗?那是什宗门?
长须老道态度也不如刚才客气,皱着眉头嫌弃地坐开些许,朝自己旁边神婆摇头抱怨:“这样人竟也能叫林家奉若上宾,简直不知所谓。”
他摇身变,仿佛桌上带头大哥,谁知卫西却理都不理,只顾闷头大嚼,转眼就吃光桌上半菜色。老道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真是岂有此理!”
神婆却忍不住打量卫西瘦削身板和平坦腹部,难以置信这桌子酒菜竟然能被他轻易吃光,随着剩下半桌子饭菜也慢慢消失,她眼神逐渐从羡慕转成震惊。
这还是人吗?足足三十多道菜啊!光只那道红烧猪肘就少说有三斤多重,他吃下去之后到底塞进哪儿?根本不科学!
与此同时,距离林家不到五十公里凤阳镇高速路上,辆外形张扬越野车正飞速疾驰。
在场众人交换眼神,发现原来大家都没听过,脸色顿时变。
长虚道士皱起眉头,莫名其妙地问:“你不是陆先生,那你来这里做什?”
卫西提起筷子,扫眼桌上菜,又看向不远处那道香气扑鼻房门。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来吃东西。”
然后果真点不掺假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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