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胡子老道满脸恐惧之色,跟身边条小鬼紧紧相拥,场面宛若相依为命孤儿寡母,简直催人泪下,感人肺腑。陆文清心说这都是些什乱七八糟?
他转头想问问表哥意见,不料扫到朔宗先生时,却发现对方正脸
眼下三样都不符合,他咬咬牙,只得硬着头皮下车。
他给自己壮胆:不怕不怕啊,打不过难不成还跑不过?
又偷偷瞥眼朔宗先生立在自己身后那两条大长腿,妖魔鬼怪看在这人面子上也不敢太放肆吧?
他胆气立刻足,摸出七八张符纸贴在身上,举着法器就朝那飘摇别墅走去。
越走近大门,周围阴气就越浓郁,踏进院子那瞬间气温更是冷到叫他直接打个哆嗦。
徒弟受人欺负,当师傅当然得出头撑腰。卫西生起气来,打得更凶,只抽空在凤阳仙反击时候咬上几口。
屋外,终于驱车赶到陆文青老远就觉得不对劲,前方那幢房子虽然门口停满车辆,却阴气森森,丝毫不见人气,仿佛盛夏里出现冰山,不合时宜却又自成界,与周围景致格格不入。
傍晚斜阳映红霞光,小城镇秋风吹得四周树叶簌簌作响,陆文青打个寒噤,问旁李睿:“哥,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李睿表情很严肃地抬起自己手腕。他手腕上带枚手表,从样式到品牌都看不出特殊之处,此时表面指针却在疯狂旋转着,最长那根则直勾勾指向前方。
李睿道:“坏。”
陆文清此时才隐隐听到内里传出惊呼,听到屋里还有人,他也顾不上害怕,抛出张爆破符直接轰开怎打都打不开房门。烟尘骤起中,他看清屋内玄壁角蜷缩那群人,窥见屋外天光,这群人仿佛饥荒半年难民,边嚎哭着边争先恐后朝外拥挤。陆文清拦住个神婆装扮中年女人问怎回事,神婆哭得鼻涕都挂出来:“有鬼啊啊啊啊!!!”
陆文清汗颜地看向她手上挥舞九天玄女令,往屋里看去,顿时瞳孔缩,远处某个大敞房间门口竟趴个人!
他立刻奔进去,李睿蹲下摸:“没事儿,晕倒而已。”
二人这才有空观察屋里情形,往房间扫,头皮齐齐炸开!
只见前方十几平方大房间已经被塞得鼓鼓囊囊,至少几十条野鬼拥挤着贴在房间角落。这还不是群普通野鬼,当中不乏黑中泛红煞气浓郁之辈,看就是吃不少人才能修炼出色泽。此时它们身贴着身,头挨着头,各个都抖如筛糠般,叠罗汉站姿跟刚才涕泗横流跑出房间人群如出辙,仔细再看,里头竟还混着个长胡子老道!
哪止是不太对劲,这是相当不对劲好吗?
陆文清看到他表情,马上给林家留下联系方式打电话,听到提示说对方不在服务区,腿立刻软,心说他妈怎就那倒霉,接个拿区区十万块劳务费活儿都能做得百转千折!
扑面阴煞之气厉如疾风,连李睿都有些拿不准,兄弟俩时都忍不住赖在车里磨蹭,同时将目光朝后座那人身上瞅。
朔宗先生不假寐,却依然坐得八风不动,神情平静,半点没有想出手帮忙意思。
陆文清想起对方出手规矩:天灾、巨祸、钱给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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