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天知道吧。
“……”二徒弟掷地有声地打断他，“死
！”
卫西本来安安静静躺着，听到这话立马挣扎，差点把好好趴着
二徒弟掀下去：“什
？！”
朔宗：“……”
朔宗沉默大概五分钟，才用力按回这个似乎信以为真蠢货，脸陷进枕头里看着卫西跟智商水平不成正比面孔，更加泄气：“……没死，
瞎说。”
卫西被按得倒回原处，终于侧首就能看清徒弟眼睛，四目相对，他心里原本因为徒弟话生出慌张不知怎就变成意乱，床上那双仿佛有话要说眼睛里倒映进窗外璀璨月光，让他看得无端痴怔半晌：“……你到底怎？”
徒弟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似，压在他身上头也不抬，从枕头里闷闷地传来
声：“忍着！”
他听起来还挺生气，卫西有点不爽，你有什可气？刚开始都已经好，现在非被你弄成这样，现在又叫忍？怎有这任性。
不过二徒弟任性这也不是两天，卫西早已经习惯，转念想，又觉得自己好歹舒坦回，徒弟却直……
他到底是有些不忍心，被捂住眼睛口鼻，只好抬手去扒拉盖在脸上障碍：“阙儿，你身上可还难受？”
还埋在枕头里徒弟不肯动弹，只顺势捏住他手，抓在手心里捏捏，闷闷地嗯声。
徒弟安静地凝视着他，这次沉默更加久，久到卫西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候，才状若平常，牵着他道——
“没事，睡吧。”
大概是气氛太自然，卫西也没想到自己要回房间，牵着徒弟手，躺下后也理所当然地裹着被子朝对方靠过去。
床上另个人就像本能样下意识展开双臂抱住他，然后停下动作，感受着怀里形状和呼吸，睁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头顶漆黑天花板。
怎？为什自己今天情绪这反常地忽上忽下？
手指慢慢地钻进指缝里，卫西被扣得停下动作，掌心相贴，热乎乎，他忽然就不太想挣脱，轻声问：“真不用师父帮你？”
朔宗埋在枕头里脑袋没有动，牵着他手，怒火像是忽然消散，转而变成浓浓泄气：“不用。”
看他声音那变得没精打采，卫西试着挪挪身体想看看他，结果刚有动作，就被隔着被子把抱住。徒弟看着高瘦，却很有些沉，胳膊细细长长，紧紧地钳着他腰，他被压得动不，又惦记对方身体，只能歪头用脸颊磨蹭对方没能全部埋进枕头耳朵。
朔宗闷哼声，牵着他手晃下，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别乱动。”
他声音有些低哑，卫西耳朵发痒，心里还惦记着证书事儿：“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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