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估计心里已经骂伊稚邪无数次,此时也只好好脾气地站起来,说道:“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走步。”
伊稚邪马上道:“不送。”
李冬青觉得好笑,宁和尘走时白他眼,转身出去。
伊稚邪终于能步入正题,正色说:“匈奴人与汉人,都是出自家,都是夏朝遗民。大夏以后,战争让大地分崩离析,骨肉分离,炎黄二帝在天有灵,也定会痛心。”
这句话说得太顺,太漂亮,李冬青合理地怀疑,他是提前背好。
伊稚邪居然聪明如此。他已经明知这块肥肉烫嘴,于是想破宁和尘局。直接把李冬青纳入麾下,那就算是中原兵马打过来又何如?谁能把颗想留在草原心掳走?
伊稚邪看眼李冬青,暗含警告意味,然后用匈奴语说道:“让他进来。”
宁和尘翻账入内,笑说:“居然没想到,王子也在这里。”
“哦,”伊稚邪说,“就要走,听说俘虏发热,看看死没有。”
宁和尘也看眼李冬青,说道:“看样子是还活得好好。”
能掳走!这分明是宁和尘计,宁和尘想要让抢夺李冬青两股势力互相残杀,让中原兵马深入到河朔,这个军事重地有任何波动,那必然是天下大患,不管是中原还是匈奴草原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到时候他宁和尘便是坐收渔翁之利。
李冬青豁然就全明。宁和尘当然不能去雁门,现在去雁门,只有死路条!全天下人,都等着在那里将他们围剿。
伊稚邪说:“你有何想法?”
李冬青方面没注意听,另方面他说得又实在听不懂,问道:“什?说啥?”
伊稚邪干脆直白地说:“跟干!”
伊稚邪又说:“这七十余年战争,让匈奴儿重兵死而耻病终,无数儿郎死在汉人手下,你父亲,也死在汉人手中。们,有样宿命和敌人。”
李冬青深知这时候,除点头附和,什也不能做。
“与你,匈奴与汉,”伊稚邪道,“没有仇。但是匈奴王室与汉朝王室却是血海深仇,若有日,王室仇得解,匈奴人与汉人,也能共享太平盛世。”
李冬青说;“你意思是,你想统天下,胡汉相通。”
伊稚邪:“正有此
伊稚邪:“你来……?”
“来看看死没有。”宁和尘随口说。
俩人说匈奴语,李冬青也插不上嘴,就听俩人说两句,就沉默,并排着坐在他面前,三个人面面相觑,李冬青:“?”
他好像已经退高热,现在感觉四肢酸痛无力,眼皮也高高地肿起来,眼睛酸涩极,和他们起瞪会儿,觉得拼身体可能是有些拼不过,找个枕头,依靠在矮桌上,然后他靠在上头。
伊稚邪说:“本王走。”却没有站起来意思。
“……”李冬青当然只能答应说,“可以,你不是要发配去放羊吗?”
伊稚邪说:“你,要跟谁?”
李冬青又有点茫然:“啊?什跟谁,不是跟你干吗?”
就在这个时候,楼烦王声音忽然在账外响起,说道:“宁和尘来。”
伊稚邪神色动,就这下微动神色,让李冬青终于听懂这句话,他是想问,宁和尘还有,你到底跟谁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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