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说:“吃饭。”
“宁和尘,”李冬青说,“你从来都不和说你心事,那你知道心里想是什吗?”
宁和尘说:“谁让你叫大名?”
“那叫什?”李冬青问。
宁和尘说:“你叫你们村里这个年纪人什?”
“没敢拒绝,”李冬青狼吞虎咽,又喝口水,这水放在宁和尘胸口,还是温,这还是他来这里之后吃第口热乎东西,“说再等等。”
宁和尘说:“你随便。”
李冬青却忽然笑起来,宁和尘皱眉道:“笑什?”
李冬青道:“笑你。”
“你明知道不会同意,只是在拖延时间,”李冬青说,“还说要随意。”
李冬青饿得腹中空空,伊稚邪坐这久,没人敢进来打扰,也就没人送饭,李冬青大病初愈,又饿又渴,快要饿昏!
王帐外头个黑影闪而过,帐门被掀开个小缝,宁和尘无声地翻进来,扔给他张饼子。
李冬青接过来,赶紧塞进嘴里,问道:“水?”
宁和尘从怀中掏出个小壶,又是扔给他。李冬青说:“你生什气,又不是让你在外头等着。”
宁和尘转身便要走,李冬青赶紧去拉,好声好气地哄道:“多谢你!多谢你,没有你要饿死啦,辛苦哥哥等这久。”
意。”
李冬青称赞说:“好。”
伊稚邪笑起来,那亦正亦邪之气又浮现出来,说道:“你可愿意与起?”
李冬青不敢答应得太轻易,于是说:“没什本事,怕耽误你大计,再考虑下吧。”
伊稚邪又劝两句,李冬青态度又松动些,还是说:“明日再给你答复。”
“哥。”李冬青说。
“可以。”宁和尘可有可无地说。
“这世上人无聊透顶,”宁和尘又回答他问题
宁和尘却说:“就是要你随意。”
李冬青:“?”
“你想干什,没人逼你,真想当奴隶,也无不可,”宁和尘说,“留在草原,也行。”
李冬青有些愣,宁和尘说:“这事之后,你就自由,不管你,想做什就去做什吧。”
李冬青还呆呆地看着宁和尘,比喜悦率先到来是茫然。他又想起梦里林雪娘对他殷殷地期盼,想起那首《大风歌》。自由,就自由吗?
宁和尘这才勉强又坐下。
李冬青说:“这三天,过得真是像梦样。”
“他与你说什?”宁和尘随口问。
李冬青:“问要不要跟他混。”
“哦。”宁和尘估计根本及猜到他要说什,冷笑声。压根就没问李冬青说什。
伊稚邪说:“七十年前,高祖刘邦不能撼动军,托个女人求和,汉王庭在匈奴儿眼中,已经早就跪在地上起不来,这样王朝,又有什必要朝拜?!”
“昨日,雪满说‘良禽择木而栖’,”他又谆谆道,“你也该好好想想。”
李冬青动容道:“是这样。”
他惊讶于伊稚邪年纪不大,但是御下之术居然确实不错,只是想不通这样人才,大单于为何不爱,却要另立于单?
伊稚邪觉得不错,比较满意,这才终于走。这坐,就是两个时辰!外头天都已经黑,这已经是李冬青在匈奴王庭中待第三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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