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后背伤道血淋淋大疤,幸亏穿得厚,否则绝对见到骨头。宁和尘依旧冷着脸,似乎想起当时场景,这道伤纯粹是自找,活该。
宁和尘给他上药,把大氅解下来,扔在他身上,转身走。被李冬青拉住,李冬青恳切地看着他,说:“对不起。”
“无所谓,”宁和尘说,“自找。”
李冬青悲声道:“那你告诉,还能怎做?!”
他若不藏,又当如何?若是江湖、朝堂、匈奴人知道他身怀武艺,又通匈奴语,谁会留他?谁会!?
宁和尘:“很厉害?也可以。”
郭解问:“这东西还有名字?”
“开云。”霍黄河适时开口。
“不怎好听,”郭解说,“什思路?”
霍黄河:“飞时候打开云。”
郭解说:“也许那就不是王皇后。”
“那你们不如问问宁和尘是如何知道在乞老村。”李冬青说。
郭解:“?”
宁和尘人还没到,声音先到,带着身血腥味儿上来,说道:“不欠你。”
李冬青看他眼,就又不说话。
郭解又问:“弟弟,你没藏好,怎忽然全天下都在找你?”
“四年前,就已经该死,那时候就有人知道在哪儿,”李冬青说,“没死,也没跑。”
郭解问:“怎不跑?”
“怎跑,”李冬青抬头问他,“十岁,什也没有。跑什啊,不想苟且偷生。”
“哦,”郭解明白,“你就不想跑。”
李冬青说:“项本领,要是永远不用,那就是不会,没有骗你。”
“你那日说,‘拙’字取得好,可那不是笨意思,爹生,就是希望辈子守拙,技艺可以会,但不要用,越强,人家便会越来杀,哥哥,你那聪明,你理解下吧。”
“娃娃,”郭解说,“
“飞不这高。”郭解说。
“适可而止,”霍黄河说,“不然就滚下去。”
郭解:“你接受不批评啊。”
宁和尘是真不喜欢郭解,话多,油嘴滑舌,只有和稀泥厉害,走到李冬青跟前,李冬青抬头看他,眼里颇有些委屈意思。宁和尘唇抿着,把他袖子掀起来,从怀里头掏出伤药,点点。他身上还穿着李冬青缝大氅,其实有些大,李冬青做时候比着自己肩膀来做,但其实宁和尘比他骨架还要小,但大氅倒是大也是合身好看。
宁和尘撕截袖子,给他包上,说:“转过去。”
叶阿梅回头:“都解决?”
“没有,”宁和尘说,“差些,不想打。”
叶阿梅:“你冷这张脸给谁看啊?”
宁和尘:“没给你,不想看闭上。”
“他娘要看路吧,”叶阿梅说,“你以为开云自己在飞?”
李冬青:“对,不想。”
雷被说道:“其实好像,大家都知道刘荣遗孤在代郡附近,这是江湖传言,没想到是真。”
“江湖传言都空穴来风,”李冬青笑声,说道,“哪有随便来。猜当年是王皇后找到,杀爹娘,她不是故意留命,但是没再来过,可能是放过马。”
“你能理解吗?”郭解问雷被。
雷被说:“不能,要是就会斩草除根,她们把刘荣都弄死,还差个小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