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结契自然更好,”王苏敏坦然说,“安答都能反目,朋友之间感情又能有多深厚?更想与你结主仆契,你不愿意,那就算。”
李冬青当然不能乐意,他刀尖舔血,虎口逃
“这次没有,”王苏敏说,“那日篝火庆功大典,死个汉人女人,这是她。”
李冬青抬眼望他。
王苏敏:“把她埋。猎骄靡追,是因为草原大雪,匈奴儿又冷又饿,把军中粮草截来发给士兵们。”
“咱俩是同路人,”王苏敏说,“信吗?”
“没有什信不信,”李冬青只好说,“兄弟,你年长几岁,实话告诉你,已经吃够苦头,不想再像以前样。”
“哦,你这关心,”王苏敏说,“跟你混吧。”
李冬青平静地问道:“没钱,也当不官,回长安只有死路条,你要跟混?听说你们这样勇士都追随强者,否则流落在冒顿手中鲜卑族不会偷生,是臣服于他强大,此生都不会顶着太阳生活,也不想有人跟着。”
王苏敏却起来开始收拾碗筷,说道:“你不信,不如告诉谁伤你眼睛,把他头提给你,你该信吧?”
“不要任何人头,”李冬青说,“放下,离开这里。”
王苏敏却从怀中掏出个物事,放到桌上。李冬青看眼,并不认识。
敏给他倒碗水,“往事不提。”
“那就自求生路,”李冬青才不信他这套,口咽下凉水,“只能养得活自己,你离远点,克人,天煞孤星。”
王苏敏说:“你给百石精米,就能买命,不怕克。”
“没有钱,”李冬青打个嗝儿,“要你命干什,不要。”
王苏敏说:“听说你爹给你留座金山。”
王苏敏沉默地看他眼,李冬青也回望他。
“良禽择木而栖,”王苏敏说,“冒顿死后,草原上没有真正王。无用虐杀就是残,bao,无谓残,bao就叫昏庸。还以为看见昆仑神诞下旨意,见到草原上新苍狼。”
“不是,”李冬青说,“你不管不顾,到面前说这样话,很不礼貌。不想听这些,王苏敏,再告诉你遍,只想这样活着。谁也不能逼。”
“没逼你,”王苏敏哑然失笑,“做个朋友,也不行吗?”
李冬青却防备道:“你想与做朋友?不是要结契?”
“是什?”
“石头,”王苏敏说,“昆仑山上捡来,下山时候这块石头拌跤,人生行到半山腰时候定有劫。”
“那你拿给看干什?”
“拿错,”王苏敏把石头重新拿回去,放到怀里,又摸出个东西,放到桌上。是块玉,雕成鱼形,看便知是女人饰物。
李冬青:“又拿错?”
“谁说?”李冬青哭笑不得,“反正不知道。”
世人总是乱传,该信信,不该信也言之凿凿,反而是李冬青对很多关于自己事儿,都是听别人说。
王苏敏:“确定吗?不买可是死路条哦。”
李冬青:“……”
“跟有什关系啊,”李冬青说,“都没死,你死个什劲儿?长腿不会跑?猎骄靡再追,能追你追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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