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看眼,原来宁和尘手上也有。链子通过座椅,不知往哪儿延伸去。宁和尘拍拍他,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
这不像是宁和尘会说话,李冬青笑,说道:“以为是你着急。”
“没什可急。”宁和尘却说。
李冬青想问,但是又不想问,所以还是沉默。反而是宁和尘先开口问道:“你怎跑到雁门去?”
“就随便走走,”李冬青说,“躲过这个风口浪尖,还想回去过自己日子。你呢?”
“你有没有见到个道士,”李冬青开始慢慢地恢复清醒,问道,“很厉害个道士。”
王苏敏:“没有,去时候,只有你和宁和尘。”
李冬青心里古怪,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为什而来。初入江湖,就已经见到不少高手,这些人心里都有自己打算,看着神秘极。李冬青自言自语道:“反正不是来杀。”
宁和尘问:“你说什?什道士?”
“你可能不记得,自己个人打不过那多人,有个人帮,但不认识他,”李冬青和盘托出,“哦,这要从开始讲,在雁门个饭馆做打杂,店铺被官府包下来,给百姓煮粥。县内官差不愿意做布施活儿,也并退给们来做,发放时候遇见个南方来道士,见他冻得厉害,给他件发给百姓棉袄,本以为他就是个普通道士,皇帝派来安抚人心,没想到后来帮很多,是个高手。”
俩人时沉默,他掀开窗帘,往外望眼,看到连绵不绝山,望无际。
王苏敏在外头驾马,闻声回头说:“醒?”
李冬青看见他时候下意识去摸自己眼罩,却发现已经不见,他问:“你怎在这?”
“走之后越想越不对劲,”王苏敏说,“觉得你在骗。”
李冬青:“那你反应还不算慢。”
宁和尘却笑,摇摇头。
李冬青以为他有难处,
李冬青啰里啰嗦说大堆,宁和尘耐心听着,想想,说道:“南方道士,难不成是衡山下来?”
“郭解也这样说!”李冬青乐道。
宁和尘笑,说道:“那八成就是,你倒是会交朋友,五岳衡山,高手如云。”
李冬青这次见宁和尘,却总觉得有些奇怪。宁和尘不凶自己,反而总对他笑。回忆之前,宁和尘对自己特别好时候,都是因为自己要倒霉,李冬青心里稍微有些发毛。
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处境,当然就想着逃跑,李冬青给他使眼色,暗示他能不能打得过,宁和尘却握住他手,翻开,让他看上面那只细细锁链。李冬青皮糙肉厚,甚至没感觉到这个链子。宁和尘说:“塞外人用精铁,有自己锻造工艺,汉人剑碰到匈奴人弯刀便会折断。们却是□□凡胎。”
王苏敏:“但是当时你已经不行,有人要抓你,就跟着来。”
李冬青问:“那抓们人呢?”
“你好好看看,”王苏敏觉得他真瞎,说道,“抬头。”
李冬青脑袋还有点混沌,转过头看,哦,车顶就轻盈地站着四个人,身后拖着长长、白色车队。李冬青当即又把头伸回去。
王苏敏在车门外喊:“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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