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笑说:“这位是王苏敏,之前在伊稚邪部下带兵。”
宁和尘有些疲惫地摇头,揉揉眼睛说道:“知道。”
李冬青对王苏敏说:“既然你们两个已经认识,那就不多说。”
“哦,”李冬青看眼大歌女,问,“有什事吗?”
大歌女:“……”
“都样。”宁和尘说,“还不都是样?”
李冬青想说,这不样吧?可是又明白,在宁和尘眼中,生身母亲已经抛弃他、杀他、斩下他头颅、放干他血。他血肉亲情已经没有。李冬青是别人给他零星点火光他就感恩戴德人,宁和尘却非得要全心全意对他好,为他豁出命去,才能把这人放在心上。
仔细想想,霍黄河、叶阿梅、李冬青,可不都是为宁和尘能豁出命去吗?
这下,宁和尘也没有什牵挂,他看上去还是那日分别时样子,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俩人都是苦相。李冬青说:“你累吧?不如睡觉。”
宁和尘摇摇头,靠在车壁上,也没有说话,感觉却像是松口气。
不想说,其实猜也能猜得到,忙道:“不想算罢,没关系没关系。”
“听长江说,你从辽东出来,以为你往上谷渔阳去。”宁和尘缓缓地说,“正巧没事,便随便走走,兴许能遇见你。其实只是路过雁门。”
李冬青:“……”
李冬青不懂风情地直言问道:“你是去找吗?”
“可以这说。”宁和尘觉得好笑。
宁和尘头倚在窗框那儿,懒懒地笑下,转头说:“大歌女等着你来问她,抓你去哪儿,去干什呢。”
李冬青这才想起这茬,不是说不在意,只
俩人分别这久,把这个话题聊完,就没什话说。要问问都经历什吗?又没什好事可说。他和宁和尘以前相处时,也不怎说话,但今日就待在这里,宁和尘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就给李冬青种,他不会走感觉。李冬青难得心安,又有些愉悦。
“哦!”李冬青忽然想起来件事,他忽然拉开车帘,刚要开口介绍下王苏敏,大歌女却以为他要跑,落在车门口,问道:“何事?”
李冬青吓跳,不知道她直都在,说道:“没什事。”
大歌女说:“马上便要到。”
王苏敏自行跟宁和尘打招呼,跟李冬青说:“这位大侠路上句话也没与说,若非在王帐中听过他说匈奴语,真当他压根不会说话。”
李冬青霎时感到高兴,他总以为自己不算是宁和尘朋友,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宁和尘随口道:“到雁门,便想顺路回家看看,见母亲、堂兄还有昔日管家,家中如昨日,过得也还算不错。母亲做不少菜,还递过来碗水酒,虽然心里有些预感,但是也接过来口喝。”
这与李冬青想,并没有差很多。生身母亲想要你命,若是李冬青,他也给。
宁和尘说:“倒也并非是为他们而活。仔细想想,爹如此刚烈之人,心护主,得知今日所作所为,怕也容不下。”
李冬青不知从何劝起,呐呐半天,然后道:“可你,并没有做大*大恶事情。你娘要杀你,也不是因为你所作所为,是因为受朝廷胁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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