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众人说话,便叫人送上琴来,他盘腿坐在地上,有些苍老双手扶在琴上,弹出两个音来,随后,有些苍老声音低声吟唱:“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李冬青微微有些出神,他背这首诗多年,今日在东海王嘴中,又想到月氏数十载命数,终于有些许触动。或许高祖心,他还不懂。
欧阳摇唱罢,众人纷纷站起来称赞,欧阳摇对李冬青说:“长安城勇士遍地,武帝、太后仿佛众星拱月样。长安城不缺你个,可有地方,却极其需要你。”
李冬青明白他意思,却始终点不下这个头去。宁和尘说:“他醉。”
欧阳摇笑着点点头。
宁和尘当着李冬青面夹筷子羊肉放嘴里,然后说:“腥。”
李冬青:“……”
欧阳摇走下来,站到李冬青面前,说道:“让好好看看你。”
李冬青赶紧站起来,其实已经有点喝蒙,欧阳摇指着自己右眼,李冬青受伤地方,说道:“男子汉都要受点伤。”
李冬青点点头,脚下晃,被宁和尘把扶住,坐回去。李冬青说:“实在抱歉……”
,多谢。”
宁和尘没什表情,李冬青又笑着凑过去跟他说话:“这里羊肉保管好吃,你尝尝。”
“腥。”宁和尘说。
“还好,”李冬青说,“你再尝尝。”
宁和尘却固执得很,口都不想再吃。李冬青总觉得宁和尘这人吃东西挑剔,吃得也少,但又没法逼,哄着吃宁和尘也油盐不进,不吃这套,此时又稍稍叹口气,倒也不是多不开心,就是有些糟心。
南方冬天没有那干冷,但却依旧不暖和,李冬青第次来到这边,觉得还是不适应,感觉阴冷潮湿。
宁和尘穿着狼皮大氅,站在城墙上,手放在墙砖上,似乎在想什。李冬青扶着墙走上楼梯,宁和尘没有回头,李冬青感觉头还是晕,站在他身旁,风吹过来,感觉
“哈哈哈,”欧阳摇说,“你还差得远呐!”
李冬青摇摇头,说道:“唉,没办法。”
他靠在宁和尘身上,宁和尘把酒换成茶水,欧阳摇看着他,笑问:“你就是雪满公子吧。”
宁和尘把茶递到李冬青嘴边,李冬青就着他手咕咚两口,又坐直。宁和尘说:“东海王。”
欧阳摇坐在他们面前,说道:“相逢即是缘,给你们抚琴曲。”
宁和尘听,看他眼。
歌女把酒倒满,躬身便退下,李冬青随口说:“哦谢谢。”
歌女轻轻地点点头,鼓点和琴声响起,又回到大殿前,歌舞又起。
东瓯国规矩并不严苛,礼乐制度也并没有多严明,在席上,所有人可以自由走动,不少月氏人向李冬青敬酒,李冬青只好避席以待,他自己也不胜酒力,从小到大没喝过几杯,感觉已经头昏起来。欧阳摇决定歌舞有些烦,便说:“别跳。”
有歌女坐在王苏敏身旁,身子凑,就要依到他怀里,王苏敏往外躲,那歌女扑个空,跌坐下去。他坐得不耐烦,数次看李冬青脸色,想要离席,匈奴人从来不喜欢这套,喝酒吃肉就得,这个席却坐就起不来。他越来越不耐烦,李冬青只好假作看不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