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便又看他眼,抱着托盘走。
火寻郦说:“如今这个形势,你告诉,如何能保全宁和尘?你想怎做?”
刘彻虎视眈眈,他刚赢场仗,正是意气风发时候,谁也拦不住他路。东瓯王不可能为月氏而和刘彻作对,月氏也不可能保全宁和尘。谁都想要推宁和尘出去。
李冬青说道:“知道没有办法,可以带他走。”
大歌女累极,笑道:“你们走,倒是像是成全们,可若是月氏交不出人,刘彻难道就会放过们?”
这笔账,怎算都是李冬青输,他早已经认,便低头道:“没有别办法。”
火寻郦说:“就算把他交给刘彻又怎样?刘彻根本不会杀他,你不想放他走,根本不是为宁和尘,而是为你自己私心而已!”
李冬青抬眼,说道:“不是这样,不是为。刘彻连自己将军都杀,他凭什不杀宁和尘?不能冒这个险。你说刘彻不杀他,那只是你自己猜。”
火寻郦咄咄逼人,问道:“你敢说你点私心都没有?”
李冬青便不说话。
年时间才做出来,结果这刀主人次未用过,就这还回来,你还给,留着它干什呢?”
李冬青说道:“好东西应该留给配得上人,配不上。”
火寻郦终于抬头看他,说道:“你不是配不上,你是不敢用。”
这话说得也对,李冬青没法反驳,也不大想反驳,他不想回去得太晚,让宁和尘惦念,便开门见山道:“要留下宁和尘,不可能把他交给刘彻,你想怎做?”
火寻郦摇头苦笑,并没有回答他。
这分明是个死结。
李冬青跪坐在塌上,久久沉默,半晌后道:“此生其实少有后悔事情,但有件事,确实后悔。”
李冬青道:“在吞北海时候,不该放过任何个人。”
“果然如此,”火寻郦疲惫,倚在窗上,说道,“月氏喂不熟你这个白眼狼。”
这话实在太难听,李冬青也忍,没有反驳。
火寻郦沉默良久,时间没人说话,来个姑娘上来倒茶,看李冬青眼,李冬青本来没看,可那女孩磨磨蹭蹭地瞟他两眼,他就扫眼,就眼,便认出来,是丫头,当初在乞老村时候,邻居家那个小女孩。
李冬青来东瓯之后,并未见过她几面,都是匆匆见。
火寻郦对她说道:“下去吧。”
李冬青说道:“你知道,不会让你为难,如果你不想和汉朝廷冲突,不会在这里给你惹麻烦。”
火寻郦说:“等你天,就想等到你走,怕就是听见你说这种话,听见好像是拿针在扎心。”
她其实不明白,为什宁和尘永远在李冬青心中更重要些,明明宁和尘什都没有做,没有付出,这笔账无论怎算,都是月氏赢才对。
火寻郦低声道:“凭什?”
“宁和尘自作主张,他为自己朋友,在吞北海之战现身,他就没有想过会有这天?”火寻郦质问道,“凭什月氏要为他莽撞负责。让你去帮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没有办好这件事,才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做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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