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功亏篑?”李冬青问道。
大
李冬青却看眼在河边洗漱宁和尘,眼下有些阴霾。
如果说月氏不值得伊稚邪大费周折,那宁和尘呢?伊稚邪很早之前就想要宁和尘,当初离开草原也是不欢而散,这份仇,或者说这笔账,怎算?李冬青总觉得伊稚邪不会把这页轻易地翻过去。
他心里这些事,李冬青没告诉宁和尘,同样也没告诉大歌女,因为有些时候这些事不能说出口。可是不说,他又如何劝住大歌女?
李冬青道:“和伊稚邪有些过节,这事说不好。”
大歌女:“那怎办?你说罢,其实这些事你可以和直说,没必要这样。”
“昨晚庆功宴上,”李冬青道,“匈奴人都在为伊稚邪打赢仗庆祝。”
大歌女:“你昨天去哪儿?”
“范夫人城北边不到五十里,”李冬青说,“据说伊稚邪就在附近。”
“好巧。”
“确。”
尘神色,宁和尘什感觉也没有,只是说或许是有人教那孩子说这些话。
可能只有王苏敏个人是这样看李冬青,就连宁和尘也没有。
李冬青直以为自己已经压制得够明显。
第二天大早,李冬青把消息告诉大家。
大歌女果然没有丝毫怀疑,面露欣喜。她甚至有即刻出发意思。
“最好别去,”李冬青说,“舟车劳顿,大家都累,如果能直接回月氏,然后大家休息整顿下,到时候好好准备人手,再来杀猎骄靡。”
大歌女看着他,只是轻轻地笑,半晌后说道:“冬青,们在中原待这久,等只是猎骄靡颗头,们不能空手而归。”
“十八年恨,如果回到月氏,那就再不可能会报,能想象,大月氏在敦煌待这久,已经把过去忘得差不多,等们回去,他们不会让们在挑起争端。”
李冬青:“……”
大歌女道:“有时候就是张脸皮事,可是这脸皮就是大问题。”
大歌女轻轻蹙起眉头,看眼他神色,问道:“你怎?”
李冬青道:“没有什,只是在想,卫青将军军队已经深入匈奴,现在还不知道在什地方,这庆功宴办得有些早……而且伊稚邪怎也不着急回去支援?见过卫青,输在他手上,那不是个简单角色。”
大歌女终于明白过来,说道:“你觉得有诈。”
“或许罢,”李冬青说,“如你所说,确实太巧。像是伊稚邪就在这里等们。”
大歌女说:“总觉得不至于,因为伊稚邪其实从来没把们放在眼里过,他怎会专门来设计陷害们?”
“也行,”李冬青说,“叫些会武功去,只杀猎骄靡,如果伊稚邪反抗,等他先动手,们再动手。”
大歌女视线便飞速地扫遍那些歌女们,她带那些人都脸严肃地看着她,似乎都觉得这是件义不容辞事情。
大歌女道:“想们已经准备好。”
“嗯,”李冬青说,“那就要趁早,按咱们听到消息,至少五天前,伊稚邪就已经打赢李广,本来早就回大单于那里报功,不知道为什还守在这里,咱们还是趁早罢,省得他走。”
大歌女问道:“确定吗?你从哪里打听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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