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火寻昶溟看他,说道,“没有去过地方也能叫家吗?”
李冬青:“你是在大月氏待过吧?”
火寻昶溟:“那时候还在襁褓啊,什印象也没有。其实直在中原生活,直都觉得自己有天是要走,回自己家乡,但是现在真要回去,感觉……”
他面带迷茫,看着远方,说道:“那是个什地方啊?”
李冬青明白,他把手放在背后,也和他起往远处看去,他们面朝北方,那是月氏方向,李冬青不是第次说这句话,因为他确实是这样觉得,他道:“什地方都无所谓,无论是在草原还是中原、或者是敦煌,你亲人朋友都在话,在哪都样。人活是人,不是地方。”
李冬青说:“这事怎不知道?”
“差点真勒死,”火寻昶溟说,“系成死扣,口又太小。觉得太蠢,从来没给你们说过,就跟他说,他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李冬青大笑不已,拍拍他肩膀。
火寻昶溟说:“替保密,这事如果外传出去,肯定就是你说。”
“也可能是宁和尘。”
歌女笑,扬起头来,说道:“就算是们这些人都死在草原,也不会空手回到月氏。”
李冬青无言以对。
大歌女说:“你觉得有计,觉得,不必怕他。硬碰硬,看谁能赢。他如果真想要杀你,你也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大月氏王子到底是什样人物。”
李冬青沉默片刻,说道:“你再考虑考虑。”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知道大歌女心意已决。可能是走得时候不太顺利,他们太匆忙,导致所有人心思都很浮躁,以为猎骄靡头颅志在必得,甚至有种鱼死网破心思。
他说这话再有信服力不过,火寻昶溟直信赖李冬青,因为他比自己聪明,又经历过很多。人在少年时候可能都比较羡慕那些经历比自己多人,火寻昶溟羡慕倒是还好,他更多是信任。
火寻昶溟问道:“们能赢吧?”
“怎?”李冬青问道,“谁跟你说过什吗?”
火寻昶溟:“看你和大歌女说很久,你俩都不太高兴。”
“那没什,”李冬青随口说道,“就是
火寻昶溟:“他不是这种人,你是。”
李冬青莞尔。
火寻昶溟和他起站会儿,这里是片很荒凉地方,长不少不知名植物,此时还没有返青,但是看上去好像不怎好吃,这片地方连只羊也没有,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才在这里休息。
火寻昶溟问道:“大歌女说,把仇报,们就能回家。”
“嗯。”
李冬青想让他们再想想,但是所有人几乎都没有犹豫,觉得就算是有陷阱,也要闯进去。
草原上吹起威风,把草色染青,太阳终于升起来,天色苍凉,片云也没有。
李冬青站在山坡上,向下望去,微微皱着眉头,火寻昶溟走过来,说道:“兄弟,昨天听你话,跟宁和尘聊天,是真没话说。”
李冬青把手背后,转过身去看他,说道:“嗯?都聊什?”
“武学、月氏、中原、江湖,”火寻昶溟说,“还聊小时候因为闯祸,怕被娘打,假装上吊。能说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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