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不住在燕市,因此只能集体待在祁家。祁老爷子看起来倒是没什意见——前些年家里也曾门庭若市过。但祁凯出事之后,慢慢便清冷不少。热闹风光辈子老人受不蔓延到春节寂寞,因此即便知道种种不好,仍割舍不下史家这门人丁兴旺姻亲。
史南星活像变成哑巴,对七嘴八舌关切询问置之不理,这根独苗苗从小就倔,史家人没办法,只能转问晨起前来探望祁凯。
祁凯简直同情死自己倒霉舅舅,但面对长辈们询问同样不明所以。他哪知道史南星下车干什啊?因此只能据实相告当时情形:“小舅下车之后就猫着腰走路,朝车前头走,屁股撅老高,眼睛盯在地上,像是要找什。问他他也不理,然后就突然站直回头冷笑,接着就摔成这样。”
说起来还挺瘆得慌,他现在想起史南星那个内容复杂,又像是轻蔑又像是自傲笑容就觉得后背发毛。谁大年三十晚上盯着雪地能笑成这样?
床上直像是没魂儿史南星终于有反应,他回过头来像是下秒就要厥过去那样拼命翻白眼,同时气若游丝地朝祁凯开口:“闭……闭嘴。”
联系才能永久维持下去。
客厅里,林惊蛰掏出新年礼物,在沈甜甜惊喜尖叫里为她戴上对格外漂亮耳钉。
早熟而克制小女儿披头散发穿着睡裙光脚在地上蹦跳欢呼,拢起头发反复追问自己戴着耳钉好不好看,林惊蛰只是倚在沙发上微笑投以温柔目光。
窥见这幕沈眷莺欣慰地叹息声,放松身体,歪头靠在丈夫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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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人被他白眼仁吓得半晌没敢说话,片刻后恐慌地围成团,借着祁凯透露出内容发表自己看法——
“该不会是中邪吧?”
“最近背字儿走过头,看像撞鬼。”
“大过年,怎偏偏就撞鬼!”史家老太太抹着眼泪哭得声音都在发劈,“上次摔断手,这次摔断腿,这要是下次把脑子摔坏可怎办才好!”
史南星白眼翻得眼珠子都快出来,偏偏腿痛得没力气,越火大越说不出话,只能在床上哼哧哼哧地喘粗气。祁老爷子这个唯物主义者,看着他模样都不禁有些害怕,因此跟着出主意道:“实在不行,就找
唯有祁家画风与众不同。
屋里又吵又乱,来复查医生睡眼惺忪地离开房间,原本守在门口众人当即便涌进屋里。史南星床边立刻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生无可恋地用没有情绪目光盯着天花板上吊灯,先前住院时剃头十分滑稽,原本只是脱臼腿也终于打上石膏,被高高吊起,他挂着药水,套着脖圈,整个人已然凄惨得没形象。史家长辈心疼不行,抹着眼泪责骂他:“你说你真是,伤都还没好利索,大雪天下车走什路?就不能安安生生坐到家门口?!!”
史南星觉得自己今年定是踩狗屎,要不怎会波接着波倒霉?
他连反驳力气都没有,只疲倦地闭上眼睛——下雪天为什下车走路?这让他怎回答?
为探查林惊蛰来大院这边目,然后把自己摔成这个傻逼样?史南星真没脸说,这比他是因为逞强而倒霉更加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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