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公婆在堂,她也担心小叔能真考成官人,到时候还得多方仰仗,所
“大娘娘为甚动手打人?”陈三郎抱着小六郎从她身边闪过,退到门口道:“侄儿甚地方得罪你?”
侯氏吃是暗亏,有口难言,只好先兴师问罪道:“说,把老娘鸡藏在哪儿?”
“什鸡?”陈三郎脸茫然道:“大娘娘鸡,怎会跑到们这里!”
“指定是你偷!看找到,不把你这小贼送官!”侯氏便里里外外搜查起来,却哪能找到根鸡毛?但她看到房后灶台还有余烬,锅里也煮过东西,便像是抓到铁证道:“说,是不是把鸡煮!”
“你且看看锅里,可有半点油星?”陈三郎冷冷道。
侯氏也不敢犯众怒,何况那刘猴子说也是,这些雇工都是良人身份,哪能偷鸡摸狗,坏名声可就因小失大。
那还能有谁呢?她猛然想到被打到冷宫三个小崽子,遂喝骂道:“日头快西落,还不去干活,杵在这作甚?”
“肚皮瘪着呢,哪有力气扛活?”众人满不在乎惫懒道。
“活该穷辈子泥脚汉!”侯氏骂骂咧咧道:“紧去吃喝,紧去干活,不然午饭没得吃!”
“十里八乡找找,没人比陈娘子更拿人不当!”众人抱怨着哄而散:“干完这期,看谁还给你家扛活!”
他这说提醒侯氏,锅是砌在灶上,要想拿下来,除非拆灶台。所以要是煮过鸡话,肯定能找到油迹。但侯氏瞪大眼睛,锅里锅外寻遍,也未找到滴油星。不由狐疑道:“那你们生火作甚?”
“昨天病重,得喝热水,大娘娘又不给饭吃,得给弟弟做饭。”陈三郎冷冷道:“知道大娘娘嫌们父子吃白饭、开销大,早就有分家之念,是以处处不待见父子。又趁着父亲在外游学之际,对兄弟三人百般凌虐。”顿下,他加重语气道:“大娘娘何必如此,今年是大比之年,父或可高中,到时候不知你们如何相见!”
他之所以借题发挥,首先自是为转移侯氏注意力,以免两个孩子露出马脚。同时也好教她有所收敛……
侯氏本就是欺他们人小不懂事,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现在听他说头头是道,心中不由惊,暗道:‘怎猛得说出这样话来!难道这小孩竟能看穿老娘?!’
她那点心思被陈三郎说中。多少年来,因为自家男人不是读书料,公婆便把希望寄托在她小叔身上,言行间自然难免偏向小叔家,器量偏狭陈氏,直心存不满。
“等着给家干活,从石湾村排到下里坡!”侯氏边嘴上不饶,边气势汹汹地向西北角窝棚走去。
陈三郎早被侯氏吵醒,听到有脚步声,便知道她来搜查。他低声吩咐两个弟弟,定把嘴巴闭紧。
刚给小六郎穿上衣裳,侯氏已经气势汹汹推门进来,劈头盖脸就骂道:“说,是不是你们几个小畜生,偷老娘鸡!”
“小畜生骂谁呢?”陈三郎压着怒气,弯腰给小六郎穿上鞋。
“小畜生骂你呢!”侯氏说完就察觉吃暗亏,张涂厚厚脂粉鞋帮子脸,涨成赤红色虾爬子脸:“竟敢占老娘便宜!”她有副比男子还高大骨架,张牙舞爪扑上来,登时就吓哭小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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