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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山青水秀、四季常绿,为蜀人提供无比优越生存条件,而蜀人也怀着对此乡此土热爱,去构筑自己理想家园。在川西平原上,人与自然和谐随处可见,徜徉其间,便如走在幅美妙水墨画中。
坐落在青神县城外石湾村,不过是这幅壮丽山水画中角,却丝毫不给整幅画卷减色。便见它在青山绿水之间,因山就势建造,屋舍层层叠叠,掩映于近千株浓荫苍宇百年古榕下。
村里建筑,大都为小青瓦屋面,‘木穿逗’结构二层吊脚楼,竹编夹泥白灰粉墙。白灰墙夹成闾巷间,是冲刷干净石板路……无不诉说着石湾村富足安逸。
村里首户,是处规模不大但外有石雕柱础、粉墙黛瓦,内里是镂空木雕花门窗格扇四合院。这里曾是人人称羡陈家,但那已经是过去时,现在人们路过陈家,听到里面传来凄惨呼痛声,都会说声:‘活该!’
然而,成人和孩子差距太大,尤其是个比男人还强悍女人,和个不到九岁,长期吃不饱饭男孩相比。
黑五郎闷不作声,只知道将雨点般拳头往侯氏脸上砸,虽然打得侯氏披头散发、鼻青脸肿,但终究造不成什伤害。她定下神,就猛地两手推,正推在五郎肚子上,把他直挺挺掀翻,后脑磕在地上,下昏厥过去。
侯氏刚要爬起来,就看到血灌瞳仁陈三郎,拎着块垒灶台砖头,目光冰冷站在面前。
“你住手……”侯氏失声尖叫。
“住你妹呀,你怎不住手!”陈三郎骂声,便举起砖头,猛地朝着侯氏脸拍下去。虽然是土坯砖,但这下拍到脸上,绝对要变成大酱缸。
“哎呦呦,痛死娘……”呼痛声自然是侯氏发出,她躺在床上,浑身包得像个粽子。她是被横着抬回来,请先生过来看,发现双臂骨裂、肋骨断三根……那给村里人看辈子病老先生,直说她太走运,竟然没伤到脏器,否则肯定是九死生,哪还有力
侯氏下意识举起双臂,刚挡在面前,砖头便落下来,砰得四分五裂,她胳膊也完全失去知觉。陈三郎扔碎砖,开始疯狂脚踢,他虽然力气还不如五郎,但知道哪里最痛——每脚全都朝侯氏最柔软小腹猛踹!
‘啊,啊……’侯氏被打得痛不欲生,在地上翻滚起来,口里发出凄厉惨号,连村里人都能听见。其实陈三郎那声嘶吼,就已经惊动工人,他们纷纷放下碗筷,跑过来探看,远远就见个少年,状若疯虎在踢个麻袋片……但走近才看到,那哪是什麻袋片,而是他们老板娘,陈家大娘子侯氏!
“快住手!”虽然都不齿侯氏为人,但哪能视若无睹,长工们大声喝止,加快脚步跑过来。
抬头看那些人眼,陈三郎面无表情纵身,将全身力量都加诸于膝盖上,重重砸在侯氏后背上,便听到令人头皮发麻喀嚓断骨声,侯氏不似人声高亢惨叫,下子昏厥过去。
下刻,陈三郎被雇工们掀翻在地,紧紧压住,他却使劲昂着头,看向两个弟弟,嘶声大叫道:“让看看他们,让看看他们”……雇工们面面相觑,还是鲁大叔说:“怕啥,他个小孩子还能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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