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亮沉默,寻思良久,看看外面天光大亮,终于起身出门。
小半个时辰后,他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药材,目光怪异望着三郎:“你这方子,生药铺掌柜也没见过。”
“这是道温补之药,就算治不好病,也吃不死人。”三郎说完,便拿起药包,出去煎药。陈希亮欲言又止,坐在那里直愣神。
就
“是。”三郎点头确认。
“难道这两样就能把六郎病治好?”陈希亮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有些信服。
“这食疗方子只是治标。”三郎又摇头道:“治本话,得靠补中益气汤。”
“补中益气汤?”陈希亮茫然道:“没听过。”
“哦……”三郎想想,那位金代名医李东垣,还差百多年没降生呢。那就对不住,谁让弟弟需要呢?
六郎并不是肠痈,要是肠痈严重话得开刀,就非三郎这种半吊子大夫能治……
好在六郎是因为长期食不果腹,导致肠胃虚弱生病。来到县城后,又顿顿饱餐,下子消化不,食积胃滞,引起胃肠失常气机郁滞,本身就已经很不舒服。但他乖巧懂事,知道家里没钱看医生,便直忍着不喊出来。
但这只是诱因,真正导致六郎发病,是昨日那番,bao饮,bao食。用西医说法,就是因为消化不良,引起高位肠梗塞,使体内大量血钾流失。血钾流失就会四肢瘫软无力,若不及时补充,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当三郎将这些病理,用尽量直白语言解释出来,从父兄眼睛里看到将信将疑……将信是二郎,将疑陈希亮。
“就算你们不信。”三郎斩钉截铁道:“给六郎煮锅红糖姜水,总可以吧?”
便也不多说,提笔写个方子,列黄芪、党参等十样药材,每样用量各有不同。他自信道:“抓回药来,连服七天就能除根。”
这下陈希亮终于相信,这个儿子真会医术,这让他头大如斗,落次水,就能让人会读书、会炒菜、会医术,会赌博?难道水里住着神仙,他有什奇遇不成?
这荒诞想法不是玩笑,而是他真这想,不然无法解释儿子毫无征兆开窍——就像佛家醍醐灌顶样。
不过事关小儿子性命,由不得他不慎重:“你这补中益气汤,与那大白虎汤有何区别?”
“补中益气汤是补养之剂,补中升阳。大白虎汤是泻火之剂,正好相反。”三郎叹口气道:“庸医害死人例子太多,但是不会害弟弟。”
当然可以,这年代,头疼脑热就指着红糖姜水呢,就算治不病,至少不会害人。
很快,热腾腾红糖姜水端上来,几个哥哥哄着六郎喝大碗。说来也奇,喝下去之后,他便不发抖呻吟,能踏实睡着。
父兄见状,自然多生出几分信心。陈希亮大奇道:“莫非真不是肠痈?”
“当然不是。”三郎摇头道:“虽然都发热、发抖,腹部难受。但要真是肠痈,六郎早痛得抱着肚子打滚,但他却觉着腹胀无力,是因为肠胃淤滞、二是体内流失某种……元气。”顿下道:“而红糖姜水,可以迅速补充这种元气;至于鼓涨,可以用鸡内金,效果很好。”
“鸡内金,可是鸡胃里黄皮?”陈希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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