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宋辅脸自豪道:“咱们蜀中便是武术盛地,师门青城山,更是天下武学之宗。”
“能开碑裂石?”陈恪追问道:“能飞檐走壁?”
“血肉之躯,怎可能开碑裂石,不过碎块砖头没问题。”宋辅实话实说道:“至于飞檐走壁,得看什程度,丈以上墙,没人上得去。”
“这说来,无非就是力量大些,身体轻些?”陈恪失望道,他还指望着跟宋辅学学武术呢。
“万不可轻视武林中人。”宋辅神情严峻道:“武术乃杀人之技,专攻软肋要穴,中者非死即伤。还有阴损招数,别人拿你穴道下,当时无恙,但过个十天八天,可能就要卧床不起。”
来到码头上,船还没装完货,还得等小刻钟,苏洵便拉着陈希亮到江边走走,宋辅却留下来,可怜巴巴望着陈恪。
“宋叔叔,你别难为。”陈恪苦笑道:“《伤寒论》十卷二十二篇三百九十八法,你让全背出来是不可能。已经尽量回忆七七八八,真没有再留手。”
“知道。”宋辅也叹口气道:“是贪心不足,总想着窥全貌。”
“这种心情理解。”陈恪点头道。
“多谢你,三郎。”宋辅终于不再执念,郑重抱拳道:“欠你个大人情!日后定然要还。”
在群家丁簇拥下,趾高气扬招摇过市。
这年代,街上看到坐轿不稀奇,看到骑马才稀罕。因为宋朝没有养马之地,只能通过茶马贸易换取,导致马匹价格高昂。匹马进口价格,平均是三十贯,且主要用于军用,再辗转到民间,又不知加价几何。陈恪曾经打听过,像他这样普通人,想要买到匹般军马,平均要百贯左右,等于辆家用小轿车。
如果是骏马,那价位就相当于跑车。
而且养马费用,可比养车贵多。因为用作骑乘马,必须有专人照料训练,还要喂精料,马又比较娇贵,不像驴和牛那样好养,所以般人家都养不起马,更不要说养骏马。
可眼前这三个锦袍少年,竟骑着三匹高头大马,这跟开着三辆跑车过街效果是样样。
“可以教教点穴?”陈恪登时来精神。
“可以是可以。”宋辅摇头道:“但师门铁律,四十岁以前,只练指力、认穴,不练点穴,你可受得?”
“呃……”陈恪登时泄气。
“不用日后,现在还就行。”陈恪向来这样不含蓄。
“呃,怎还?”宋辅不解道。
“听说你是武术高手?”陈恪小声问道。
“高手算不上,否则也不会弃武从文。”宋辅谦逊道。
“那说,真有武术存在?”陈恪瞪眼道。
但是眉山街道狭窄,少年们身边又簇拥着家丁,他们往东去,别人基本上便没法朝西走,只能纷纷在道旁避让。
“这是谁家娃娃,好大派啊!”陈希亮虽然也站在路边,但脸不悦道:“小小年纪就锦衣宝马、前呼后拥,非惯坏不行。”
“这个,唉……”苏洵尴尬道:“这是内兄家几个孩子。”
“程家人,怪不得呢……”陈希亮不便在说什,但还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屑。
陈恪看老爹这态度,心说,得,买马大计又得无限期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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