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也苦笑道:“看来妾身错,叔叔这个钱,点也不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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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在泸州返回青神船上,个少年连着打个几个喷嚏。
“没事儿吧,三郎?”酒商李简道:“江上风大,进舱来吧。”
“嗯。”陈恪揉揉鼻子,掀帘进去,屁股坐在小机边,调整个舒服姿势道:“好似有人在念叨。”
“他们作甚去?”陈希亮大奇道。
“求人家道士要出家,人家不答应,就赖在那不走。”
“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
“不是看破红尘,是想得道成仙……”苏洵无奈道:“知道愚兄为何把家也搬来吧,就是为镇住这个魔障!”
“……”陈希亮无语半晌,方苦笑道:“家那俗物,虽然没说去干什,但想必不会是去求仙。”
“这太破费。”对着满桌珍馐,苏洵却皱眉道:“这让日后们如何来往?”
“你是知道喜好简朴,要不也不会放着偌大后院不住。”陈希亮摇头苦笑道:“但在吃饭上,做不主。”
“为何?”苏洵大奇道。
“三年前,家三郎收个开酒楼徒弟,教他点手艺,又帮他过难关。”陈希亮尽量平淡道:“他那徒弟念念不忘这份恩情,直包着们家伙食……这次估计是听说家里有客人,所以比平时丰盛不少。”
“三郎小小年纪,竟能给人那大帮助?”苏洵啧啧道:“也是段佳话!”
“那是定。”这次行程,李简心劲儿回升不少,至少能开玩笑:“你翘家出来七八天,回去屁股肯定要开花。”
“还不是因为你!”陈恪登时郁闷道:“本来你自己就能办事儿,非得别人生拉硬拽,真是替你羞愧!”
“嘿嘿……”李简阵汗颜,岔开话题道:“不过能见到陈别驾,总算不虚此行。”别驾是通判敬称。
“是啊,总算陈大人还念着望日情分。”陈恪也庆幸笑道。
他们口中陈大人,乃是上任青神知县,后来因为政绩突出,被破格提升为泸州通判。陈恪寻思着,官府事情,小民百姓无可
“怎也不见你出去找?莫非是被耽误?”苏洵惊觉道。
“没事儿不用找。”陈希亮已经知道,三郎是跟那李简起出去,所以不甚担心道:“只担心他欺负别人。”
“这……”苏洵无语,看着三郎挺老练少年啊,咋也这不着调呢。
“哎……”直没说过话小六郎,突然冒出句:“家家有本难念经。”
众人莞尔,陈希亮苦笑道:“也不知这两本经凑起,嫂嫂能不能念得。”
“说起来,怎没见三郎?”程夫人只见五郎、六郎在家,这会儿当然要问问。
“哎……”陈希亮脸上自豪扫而光,郁闷道:“翘家……”
“咦?”苏家人起‘咦’声,却都望向陶醉于美食苏轼。
苏二郎好容易夹起筷子鳝段,正满心欢喜欲快朵颐,见状不禁羞涩低下头,却仍不忘把那块鳝段送入口中。
“怎跟家这个样毛病!”苏洵大感同病相怜,指着苏轼道:“今年春里,他和个叫陈太初同窗失踪十多天,和他大伯,带着十几个族人,寻遍眉山,才在深沉里回龙观找到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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