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恪又点点头。
“你打算自己上路?”
“宋端平也想与起。”陈恪答道:“他应该已经向袁执事递交长假申请。”在升入率性堂后,书院能教就很少,学生主要以自学为主。书院亦鼓励游学,以增广见闻,避免闭门造车……其实也是给学生,以交游拜谒时间,只是不明说罢。
“很好。”王方捻须道:“你们两个结伴而行,天下大可去得。”顿下,笑道:“本来还不放心你人上路,给你找个保镖呢……”
“哦。”陈恪笑道:“不瞒老师说,也正有此意……们俩毕竟是头回出川,能有个江湖经验丰富保镖带着,心里踏实。”
好处。那就是极大刺激苏洵上进心,他深深体会到‘贫之不如富,贱之不如贵,在野之不如在朝,食菜之不如食肉’硬道理。要想不受豪门气,只有自家成豪门;要想不被人欺负,自己必须有欺负人能力。在这样思想指导下,他面全力督促两个儿子学业,面四处奔走,投书干谒,希望能迅速出名,尽早跻身士大夫圈子。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这官司最直接影响,便是苏家准备从青神搬回眉山去。虽然说是苏洵要负责苏氏年节祭祀,在青神住着不方便云云,但谁都知道,苏家这是在避嫌。
二郎自然不舍,但他也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下,确实还是分开段时间好,来让舆论冷却下来,二来让八娘走出阴影,能重新接受段感情;三来,大比在即,自己也得专心学业。
至于陈恪,许是二世为人缘故,他对聚散之事看得很淡。从眉山回来,便去中岩书院,向老师王方辞别。
对于他在山下所作所为,王方只评价两个字:“胡闹。”便把话题转到范仲淹身上,声音有些低沉道:“找来最近邸报细看过,今年正月,范公移知颍州,不过行至徐州,病重不起,官家数度遣使赐药存问,不知近况如何。”
“呵呵……”王方笑容有些尴尬,轻摸下眉头道:“那人是峨眉弟子,武功十分高强,不过江湖经验,比你们还要不足。”
“呃……”陈恪奇怪盯着老先生道:“那人不是老师亲戚吧?”
“比亲戚还亲。”王方嘿然笑道:“是儿子……”
“早听说老师有子女,却从没见过令公子。”陈恪恍然道:“原来在峨眉山啊。”
“是。”王方点点头道:“他自幼体弱多病,险些养不活,不得不在峨眉山出家,跟随白云禅师修行,如今已满十年,按例要云游天下。”说着苦笑声道:“实在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地。”王方接着提起欧阳修道:“上月,欧阳太夫人逝于南京官舍,欧阳永叔上表归颖州守制。朝廷欲夺情起复,被他固辞,想来现在就算没到颍州,也该在路上。”
“这样说,目地,应该是颍州。”陈恪轻声问道。
“嗯。”王方点点头道:“另写份祭文,你吊唁下太夫人。”
“是。”陈恪恭声道。
“去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尤其是对们蜀人来说。”王方目光深邃道:“‘少不入川’这句话,不是说着玩。川中虽好,却与世隔绝,你只有到外面,方知道真正大宋,是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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