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城中物价腾贵,但角银子仍然可以买到几十个这样荷包饭,王金贵连忙摇头道:“大令家公子来,老汉招待是应该。”
“掏出来钱,从没收回去习惯。”陈恪摇头道:“拿着吧。”
“哎。”王金贵便痛快收起来,咧嘴笑道:“大令还真没说错,三郎为人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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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汉留下个荷包饭,其余都被陈恪拎到院子里。外面此时已经天黑,陈恪朝玄玉和尚晃晃道:“还过午不食?”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小和尚口东西都没吃。
“你说也有些道理。”王金贵捏着胡子道:“这个强大匪帮,就像凭空冒出来似。”
“还有个问题。”陈恪又道:“民夫和官兵损失如何?”
“就是开始被射死几个,大部分都全须全尾跑回来。”王金贵叹气道:“望风就逃,两广就是这丢。”
“共多少文官押运?”陈恪问道。
“不算大令还有五个,都没回来。”王金贵叹口气道:“不过这也正常,官人们都是坐车。盗匪把滚石放,车就被堵死在山路上;乱箭发,民夫和官军又哄而散,可不就把官人们甩下。”
脉整明白。”
他边琢磨边踱着圈子,快把王金贵看晕时,才站定问道:“那支辎重队多少人?”
“七百多民夫,四百多官兵。”王金贵道。
“这多人还能被抢?”陈恪皱眉道:“你们这里土匪很嚣张?”
“不会,从衡阳到郴州再到韶关,是进广南东路官道。虽有不少山路,但这些年来,只听到有个把行旅遭劫,却没有敢打劫官府。”王金贵摇摇头道:“不过彼时此时,现在兵荒马乱,保不齐就有强盗趁火打劫呢。”
虽然饿得头晕眼花,但玄玉还是很坚定摇头道:“阿弥陀佛,哥,不吃。”
陈恪还是丢给他个荷包饭道:“拿着明早吃。”又给五郎个道:“去给你猴哥儿送去。”
五郎点点头,便起身出院子。
陈恪蹲在院子里石凳上,信手展开片荷叶,边用手捏着米饭往嘴里送,边陷入苦思。
眼下处境,实在是太艰难。就凭他们几个无权无势、没依没靠青年,该如何去拯救老爹陈希亮
“那也不该个也回不来。”陈恪却摇头道:“实在不合常理。”
“那你说是怎回事儿?”王金贵直挠头。
“不知道……”陈恪摇摇头。
“感情白费半天吐沫。”王金贵顿时泄气道:“不说,吃饭吃饭,买米饭都该凉。”说着把包袱摊开,露出六个荷叶包道:“这光景,没法大鱼大肉招待你们,凑合着填饱肚子吧。”
“多谢老丈。”陈恪从袖里摸出角银子道:“不能让你破费。”
“之前可有什有名号匪帮?”陈恪又问道。
“没有,没听说过。”王金贵摇头道:“三郎为何有此问?”
“这笔买卖,不是小股土匪能干出来。”陈恪沉声道:“最少得千人以上匪帮,才敢做这个活。”
“嗯。”王金贵点头道:“听回来民夫说,漫山遍野都是土匪,这才吓得他们丢下辎重撒腿就跑。”
“从邕州失陷到现在,不过才两个月。这两个月就算有匪帮新生出来,也没这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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