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令整日把你们兄弟四个挂在嘴上。”王金贵拢着悉数胡子,笑道:“虽然没见过,但你们样儿,可都在老汉眼里活灵活现。外面那个黑大个,定是五郎吧。”
“不错……”陈恪面色黯道:“老丈,爹爹到底犯什事儿?”
“唉,是掉脑袋大事。”王金贵也黯然道:“十天前,押往韶关趟军资被贼人劫。押运文官,除陈大令这个主官外,个都没回来。”顿下道:“原来出发后不久,陈大令便中瘴气,大家怕他进山有危险,就把他留在驿站中休养。结果大令逃条性命,被逃回来民夫和官兵抬回衡阳。”
“到衡阳,大令便被法司人下狱,说怀疑他勾结匪类,给那些山贼通风报信。”王金贵叹息声道:“据说提刑司已经拟死刑,快马呈报京里勾决呢。”
“……”陈恪半晌没说出话来,没想到,竟然陈希亮竟惹上这大麻烦。良久,他抬起头来,字句道:“爹他,绝不会做出那等事!”
傍晚时分,那老差人提着个包袱进胡同,见院门仍然锁着,便摸下钥匙开门。
进去看,只见四人组里,那个和尚在盘腿打坐;那个黑大汉,则举着院中磨盘锻炼手臂,此刻正虎视眈眈望着他。
“还有两位呢?”老差人话音未落,听到身后门响,转头看,见到第三人,陈恪。陈恪比他高出整整头,十分有压迫感。
“还有位兄弟属猴,在家里呆不住。”陈恪道:“老丈不消理他。”
“真是小心哩。”老差人带着浓重湘音,边嘟囔着,边进屋。他活大把年纪,哪能看不出,陈恪他们是在防备被自己出卖?
“老汉当然相信,否则也不会让你们来家里。”王金贵叹口气道:“不光不信,们县衙里,但凡解大令,都知道这是胡说八道。可惜,们算个屁,提刑司人根本不理会。”说着有些羞愧道:“还说,还说谁给他说情,就是同党……”
“荒谬!”陈恪重重掌,将那本来就摇摇晃晃桌子,直接拍散架:“明日就去官府问问,他们有何证据,能定爹爹罪!”
“哎呦,小爷,你还是真是个,bao脾气。”王金贵看着老朽,动作点不慢,在桌子坍塌之前,竟手接住茶壶,手拎住包袱道:“这兵荒马乱光景儿,谁还跟你讲证据。”把手里物件搁在空椅子上,他接着劝道:“虽然咱大宋朝不兴株连,但官府把你拿去审问几日,保准能让你人不人、鬼不鬼。”
“你说不错,这头雾水撞上门去,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彻底被动。”陈恪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步道:“得先把来龙去
“老丈恕罪,们没有别意思,只是惊弓之鸟而已。”陈恪抱拳赔罪:“本是欢欢喜喜来探亲,谁知竟发生此等变故。”
“唉,也难怪,谁家遭这种难,都得惊掉魂儿。”那老差人得五十开外,面黄枯瘦。他把头上幞头帽摘,包袱往桌上搁,拎起茶壶灌肚子凉茶。
待他饮完水,陈恪才问道:“还没请教老丈高姓大名。”
“小老儿叫王金贵,可惜点也不金贵。”老差人咧嘴笑道:“小哥儿是陈大令家三郎?”
“老丈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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