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帅声令下,陈恪所住舱室外,便多两个禁军把守。固然将那些想找他麻烦家伙挡在外面,可是他自己也出不去。吃喝拉撒都在这间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个门舱室内解决。
好在这样日子只有两天,不然他非抓狂不可。
起先,那个虞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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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觉着韩琦是不放心自己脾气,但现在,余靖却发现,似乎他句句都有所指!
想到这,他大热天打个寒噤……韩相公是多年枢密系统把手,焉能对岭南军队系统腐败毫无所觉?是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还是充当他们保护伞?无论哪种,都是在清晰暗示自己,除平乱之外,不要多管闲事……
直到官船行出码头,坐在主舱房中余靖还浑浑噩噩。被帖司伺候着擦把脸,他才振作些。
“文帅,还要写奏章?”帖司轻声问道:“需要话,小人这就去研墨。”
,定要像明相公、文相公那样,漂漂亮亮平这场叛,举宣麻拜相!
他兀然想起,临行前,在枢密院白虎节堂,韩相公对自己说那奇怪番话……
在授予他所有印信关防、佩绶文书之后,大宋枢密使韩琦起身坐到他身边椅上,意味深沉道:“余公,此役事关国运,你万万大意不得……不妨向你交个底,辽国与西夏已经有意罢兵言和,就等着看们岭南役。要是们快速平乱,万事好说,旦此战陷入泥潭,亦或败再败,两寇掉转刀口之日,便为期不远。”
“还要多请相公指教。”余靖本来便没打过仗,心里就打鼓,让韩琦这吓唬,登时更加没底。想到韩琦是西北战场出来儒将,便虚心问道。
“余公年资和阅历,都在某之上,指教谈不上。”韩琦摇头笑笑道:“只是有点,还请余公要有所克制。”
“……”余靖声音变得干涩难听,他用冰冷眼神盯着帖司道:“本官吩咐你?”
“文帅在驿馆吩咐小人。”帖司惊恐道。
“此时彼时……”余靖长长叹,闭上眼道:“把那个后生看好,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也不要让人知道他存在,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前半句是对帖司说,后半句却是对他随身虞候所言。
“得令。”虞候沉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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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余靖点点头,便听韩琦缓缓道:“就是你这个嫉恶如仇性子,必须得改改,余公现在不是四名谏之,而是大宋广南两路元帅。既然为帅,就得多从大局考虑……大局就是赶紧平叛,跟它比起来,其余都是小节。”
停顿下,韩琦叹口气道:“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岭南问题,他娘肯定不少……”许是和大兵们在起混久,韩琦时不时就蹦出句脏话来,惊得文臣们愣愣。却也因此,没人敢跟这又粗又横韩相公硬碰硬。
不过这会儿,余靖顾不上这些,便听韩琦接着道:“某最担心,你去之后,忘自个是统帅,把自己当成谏官。”
“相公也忒小瞧下官。”余靖浓眉竖,两眼瞪道:“下官向你立军令状,甭管看到什腌臜事,只要不影响打仗,就先放到边,切待得胜再说。”
“好!”韩琦抚掌大赞道:“如此,某便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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