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兵荒马乱,拾到这大块狗头金,寄存在房东中。”陈恪便跳下树,用拳头比划比划道:“作价十贯,你们看如何?”
“好!”大兵们顿时把他当成羊祜,竟为谁上场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只好陈恪指定个……当然挑个子最矮那个。
“你确定?”
“确定。”
“小子,你可倒眼。”众大兵幸灾乐祸笑道:“小关索可是捧日军相扑第!”
“婢子不敢,婢子不敢……”两人笑成团。
※※※
陈恪被软禁东院里,今日也热闹起来。因为今个早,余文帅便带队前出韶关,只留下少量禁军看家,也看着他。
严肃余文帅走,看守他禁军官兵自然没忌惮,便不许陈恪再吹柳笛,笑骂道:“天就这点放风时间,你还光吹笛子啊?!”
陈恪停住声,垂下手道:“你们有什好消遣?”
当禁军官兵习惯之后,陈恪乐器进化。
折段圆润柳枝,掐头去尾留段。以抚摸情人力度轻轻搓揉,小心将木茎抽出,留下完整外皮。再在上面规则挖出几个圆孔,如同竖笛般吹响,于是音韵铿锵曲调便回荡在小小院落中,飘飞于整座府衙之上。
甚至在前院办公*员,偶尔也能听到笛音渺渺,但都认为是住在西院贵人在作乐,也没有人去深究。
只有西院中位少女,直在凝神倾听。待曲终后,提起纤细毫管,在薛涛笺写下三个字:‘柳外楼’。
在这个词之上,又有六个不同词:‘红纳袄、小拜门、脱布衫,月照庭、谒金门、庆东园’……
“……”陈恪耸耸肩,没有说话。他
“看你这大个子。”大兵们嘿嘿笑道:“咱俩相扑吧,那才是男儿耍处。”
“好啊。”陈恪这次没有拒绝,眯眼笑道:“不知你想怎玩,带彩还是不带彩?”
“带彩怎讲?”
“这要看你们能出多少。”陈恪笑眯眯道。
“笑话,们可不是穷鬼厢军可比。”大兵们哄然道:“多少钱,你随便出,咱们这多兄弟,定是少不你彩头。”
把七个词连在起,少女好看蹙起新月般蛾眉,喃喃自语道:“前三日,直是扬州慢、西河慢、苏武慢、声声慢、石州慢……今日终于不慢,却改成这七个词牌。”说着很肯定点点头道:“敢打赌,这里面定有不可告人秘密。”
她身后立着个姿色柔美侍女,闻言掩口笑道:“主主总爱胡思乱想。”
“你不信信。”少女也不看她,双手支颐,望向花窗外,她声音清爽、落落大方,不娇媚、不霸气、也不是江南女子柔柔弱弱,让人听十分舒心:“想,说不定这背后,隐藏着个苦恋故事呢。被父母关在家中女子,便用这柳笛,向她郎君传递讯息……”说着还煞有介事指着那薛涛笺道:“之前三天,‘慢、慢、慢’,是说时机还不合适,不要贸然相见。今天,似乎终于得到机会呢。你看,月照庭、庆东园、柳外楼……这不正是‘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要是依主主所言。”侍女咯咯笑道:“那‘脱布衫’又当如何?”
少女腾地霞蒸到脖颈,伸手去呵那侍女痒:“你敢调戏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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