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中,捧日、天武、虎翼等,日常身穿绯色褙子为军服。
“你们干啥?”五郎瓮声瓮气问道。
“们来替他取事物,这有他给钥匙。”小关索晃晃手中黄铜钥匙。
“进来吧。”五郎侧身让开。
四个军汉鱼贯进去,五郎关上大门,指着西厢房道
虽然兔起鹘落便分出胜负,但陈恪还是让那小关索惊出身冷汗,他站起身,伸手把陈恪拉起道:“你为何突然失力道?”
“用力过猛,把自己给闪。”陈恪苦笑道。
“哦。”小关索点头道:“再练练吧,你这身架子,实在是相扑好料。”
※※※
捱到天黑,小关索便与几个同样歇班袍泽,起出去耍乐。
把腰带解,外袍扔,赤着上身,仅着短裤,然后把腰带重新系紧,走下场来。
原先穿着宽松儒衫瞧不出来。现在他这亮相,众大兵便瞪大眼。怪不得小子这狂,原来有狂资本啊……从背后看去,他肩特别宽,腰上被带子束又显得特别细,短裤下露出长腿,肌肉结实。
这就是所谓‘虎臂蜂腰螳螂腿’,大宋禁军上四军征兵标准。
据说这三条规矩是太祖亲自定下。这样人身体素质最好,是擅走,天能走百六十里以上;二是擅跳,丈高墙,跃起来双手攀,翻身便能过去;二是擅斗,格斗起来,机会均等情况下,死定是别人。
那‘小关索’见状也不敢大意,同样上身赤裸,下身短裤露腿,系好黑色头巾,穿靴下场,其余人等退出场外。
文帅到达衡阳后,把两广溃兵全都撵出城外驻扎,解除宵禁,酒楼妓院也重新开业。趁着他不在城中,禁军官兵自然要尽情耍处。
让人先去占位,小关索拉另外几个,陪着自己去取狗头金。倒不是怕甚,只为路上有人说话解闷。
按照陈恪所给地址,几人找到那户人家,敲半天门,才有人来开。好家伙,是个头顶到门梁、脸比天还黑大汉。
“呃……”小关索才到人家胳肢窝,说话不由气短道:“这位大哥,陈三郎可住在这里?”
被个三十多岁汉子叫大哥,五郎什心情,他瞪着双牛眼,打量着这四个穿红色军袍汉子。
如果说蹴鞠是宋朝国球,相扑是宋朝国术,自然有套严整规矩,哪怕是这种军中私扑,亦有专门裁判,画好圈子,并言明规矩,如:‘不许暗算、不许打要害、喊停即止’等等,这才放开两人,叫声‘看扑!’让他俩尽情厮扑。
说时迟,那时疾,两人便厮在起。小关索仗着速度快,如穿花蝴蝶般在陈恪身周疾走,陈恪紧守门户,小心应对,转眼间便穿、跃、抢、探、扭、顶、托,虚试八九个会合,小关索终于被陈恪抓住手臂往怀里拉。
谁知正中人家算计,顺势冲到他左肋下,探左手抱住他大腿,用肩胛顶住他腹部,猛用力,想要将他托起来。
谁知陈恪脚下竟像生根样,还反手把小关索抱起来。待将来个抱摔,却被小关索死死缠住身体,两人双双摔倒在地。倒地那刹,小关索感到陈恪忽然失力道,想也不想便猛地拧身,把他死死压在身下,紧紧勒住他脖子。
“打住!”裁判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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