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无语。
马车到三十里外,陈恪打开门,赵宗绩却不下去道:“如果离开,你不怕家侍卫追杀?”
“靠。”陈恪瞪大眼道:“你爹有那无耻?”
“父亲当然不会,但难保有侍卫擅自行事,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小王爷本正经道:“所以,还是跟你们走遭吧……”
这下就连小和尚与黑五郎也张大嘴巴,陈恪心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斯特哥尔摩症候群?难道被劫持劫出感情来?
就多些。
“想过欧阳公,但他既在服丧中。”陈恪摇头道:“怎会惹这种麻烦?”
“那是你不解庐陵公。”赵宗绩脸上难得露出笑容道:“他是个专找麻烦人,怎还会怕麻烦呢。”
“说得好像你多解。”宋端平撇撇嘴:“可知道,他已经谪守十年,十年前你多大?”
“你……”赵宗绩这种天潢贵胄,平日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早知如此,就绑那国色天香小郡主上路……
“别生气,老宋意思是,十年时间,人心会变,何况是谪守十年。”陈恪叹息声道:“你推崇备至余武溪……似乎同为四名谏吧……不样成满肚子阴私老官僚?”
“这……”赵宗绩被陈恪堵得够呛,深吸口气道:“京里人都说,青山易改,欧阳难移。父亲更称他为——大宋朝良心!”
“那就再信你次?”其实陈恪也早想过,能不能请那位‘众人皆醉独醒’欧阳老先生帮忙,但那余靖余文帅让他对大宋名臣倒胃口,现在只希望这位六公,能没有被岁月这把杀猪刀,变成软香蕉……
“嘿……”赵宗绩郁卒道:“感情求你啊。”
“这关系到皇家形象。”陈恪和宋端平起点头,煞有介事道:“能不能挽回,就看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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