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大局?”便听欧阳修反问道。
“平叛大局。”陈恪艰难道。
“当然要以平叛为重……”欧阳修话,让所有人都听到心碎声,但他下句,却让人们心重塑。只听这位说半辈子真话醉翁道:“但是,凭岭南烂透那帮人,只能是越平越乱!不信你们看着,近期就会有败绩传来。”
“欧阳公意思是?”陈恪等人精神振。
“从将到兵,从文到武,全都换掉!”欧阳修叹口气道:“这难办事情,你们说,能不愁?”
“果然是你?”欧阳修皱眉道:“你不去荆湖南路,怎跑来这穷乡僻壤。”
“是来向你求助。”赵宗绩看出欧阳修不悦,连忙解释道:“是他们来找欧阳公,是给他们带路。”
“家去说吧。”欧阳修沉声道。
※※※
欧阳修自幼失怙、家境贫寒,这才留下‘沙盘习字’佳话。且他真正家乡,并非在庐陵,而是在颍州,这里不过是他祖籍地罢。所以当官之后,欧阳修也没有再于此地置产,这次归葬先妣,才发现家里老宅早就坍塌,只好借住在祠堂中。
己作品集,恳请欧阳公能帮着写个序。也不知他是闲着无聊,还是古道热肠,竟来者不拒,全都应。
得知那中年人便是欧阳修,陈恪几个也激动起来,他们是来干啥,不就是为找这老先生帮忙?虽然看起来还不算老。
但这时候围着他人多,几人便不凑热闹,在旁小声说着话。宋端平不无担心道:“你说,这位老先生作序这多,会不会不值钱呀。”
“有可能。”陈恪苦笑道:“字典事先放边。”
许是这年代,见位名人太不容易,何况是欧阳修这样大名人。直到沙澳渡口,陈恪几个都没插上话。
“……”青年们面面相觑、先是错愕,旋即醒悟,大喜过望道:“这说,欧阳公答应帮们?”
“某并非在帮你们。”欧阳修摇摇头道:“这不过是为臣
祠堂后院,矮桌上摆着切开西瓜;散开竹椅上,坐着陈恪几个,都在屏息凝神,看着欧阳修。
欧阳修则在聚精会神,阅读陈恪给他材料。
这看,就是大半个时辰,看完之后,他又背着手,在院子里踱半天圈子,才长长叹道:“你们出好大个难题给。”
听这话,陈恪几个心便往下沉,难道,连大宋良心,也认为应该姑息?
“难道欧阳公也认为,应当顾全大局?”陈恪声音艰涩道,这狗日人心,与后世有什区别?
渡口很小,欧阳修下船,朝众人抱拳道:“服丧之人,便不招待诸位到家去,万望海涵。”
众访客缠欧阳修路,已是心满意足,便依言与他作别,连船都没下,等着再返回县城。
离开渡口,欧阳修便戴上个草帽,提着竹杖往家走,后面还跟个背篓小童。看上去,与周遭水田农舍十分搭调,却看不出多少文坛领袖味道。
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站住脚,回过头,对陈恪五人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当看见赵宗绩时,他明显轻咦声道:“你们是从汴梁来?”
“回欧阳公,只有是从汴梁来。”赵宗绩恭恭敬敬唱个肥喏道:“确实很像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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