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之,比起那些热情奔放同龄人,这伙男女却要含蓄许多。尤其是还有两个出众女子,只管坐在起说话,并不理会边上献媚蜂蝶们。
那两个女子都十七八岁,个做新妇装扮,生得仪容韶秀、落落大方。另个云英未嫁,留着黑黑刘海,生得眉目如画,巧笑倩兮间,有着说不出灵动脱俗。
她美目流转、颦笑,都引得边上个衣着华丽富贵公子,心境摇动、神魂颠倒,可惜佳人对谁都好,就是对他不假辞色。
见他失魂落魄样子,边上个二十岁上下、浓眉大眼、丰神俊朗男子,用手里折扇拍拍他道:“雷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得在家找呢?”
“子瞻,自打两年前,见过你家小妹。”那富贵公子转回头,脸痴情道:“便觉着这世上切女子都是庸脂俗粉,纵使芳草萋萋,又与何干?”
又是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
这天天上王母要开蟠桃会,人间小娘子们,也会换上美丽大胆衣裙,鬓插华丽头饰、在白嫩嫩额头上,贴上细小精致花钿。
时代推移到宋朝,女子装束以简约含蓄为上,然而在三月三这天,小娘子们,却都用最华丽妆容打扮自己,亦不惮于露出白嫩手臂,线条完美脖颈,因为这天是女儿节,女孩子们郊游踏青、约会情郎日子。
这个年代少男少女们,虽不如唐朝那样热情奔放,胡搞乱搞,但仍可以享受自由恋爱甘美芬芳。
从清晨开始,便有许许多多女轿轻车、以及数目更多少年男女,步行从眉州城各处城门,涌向春光无限郊外。此时正是盛春时节,徜徉山水间,只觉山色如蛾,花光如颊,温风如酒,令人沉醉。
“倒也是段痴情种子。”那被叫子瞻,自然是苏轼,这年代,二十而字。今年春节之后,他便由自己恩师兼岳父王方赐字‘子瞻’。
那个新妇装扮女子,便是他新婚妻子,苏轼暗恋多年王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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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早说过。”苏轼叹口气道:“那妹子心,早被人带走,你是得不到。”
“是,两年前你便这样说。”这姓雷公子,叫雷方,乃是眉州知州雷简夫之子,当年雷
少男少女们折翠簪红,寻香选胜,找到中意赏玩去处,放起风筝,抛起绣球、追逐嬉戏……更有那些成双成对小男女,肩并着肩、手拉着手、徜徉在林间水滨、花迎野望间,或是呢喃细语、或是眉目传情,若情到浓处,难以自禁,便寻处帷幕蔽野,轩盖成阴之地,做些爱做之事,便有娇啼婉转、乐不绝音……亦并非什惊世骇俗之事。
玩累就在垂垂柳丝下,万绿园圃旁,罗列杯盘,畅饮饱餐。小食贩们如影随形伴着游兴正浓人们,大卖各种精致点心、酒水冷食……亦有兜售首饰头面、水粉胭脂,精明商贩们自然知道,在今天这样日子里,男子们必然要打肿脸充胖子,博美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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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花草繁茂,绿水潺潺平坦之处,围着摆满吃食超大餐布,散坐着七八对青年男女。
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闲坐,有娇笑着接过男伴采集鲜花,有用香帕帮男伴擦汗,也有成双成对促膝而坐,只管把柔情蜜意话儿低低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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