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恪只好虚心受教。
“所以,这年哪也不许去,好好在家温书。”苏洵哼声道:“还有,好好管管你家六郎,整个小纨绔!”
“是……”
“子瞻这两年,学业大涨。”苏洵又道:“子由日常功课,都是由他来教导,你有吃力地方,也可以问问他……”
“是……”
“那就是还没利索?”
“唉,苏伯伯,你听说。”陈恪苦笑道:“那家人高门大户,觉着被退婚很没面子,说退庚帖也可以,得亲自登门赔罪。”
“那你就去啊。”苏洵听‘高门大户’顿时就来同仇敌忾之心,怒道:“这些大户,最是无耻!”
“爹说,要是去,就中圈套。”陈恪道:“京城大户凶猛很,既然能榜下捉婿,自然也能关门捉婿。”
“那你打算,就这拖下去?”
恶脸,便可以积蓄怒气,这才继续下去道:“你搞出这般花样,劳民伤财不说,又是为甚呢!”
陈恪心说,还能为啥?以他性格,做不琼瑶剧男主角。因为这厮天生就缺乏耐心,喜欢简单直接。譬如和小妹婚事,除他们俩人意思外,还牵扯到陈希亮、牵扯到柳家、牵扯到苏老泉、牵扯到雷家……要想妥善处理,非得把所有关系都理顺,让所有人都能接受才行。
但那得费多大牛劲?等到猴年马月?所以陈恪决定逆向操作,先把结果定,再去理顺关系,自然就简单多——所谓先定结果,其实就是‘生米做成熟饭’,除睡到起外,把名字摆在起,也是个办法。
这可是由官家亲自做序、欧阳修作跋,官方出版,上来就要印十万册,颁行各州县《字典》啊!
再加上今天番造作,从此以后,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娶苏小妹!
※※※
陈恪
“怎会呢。”陈恪道:“苏伯伯想必也知道,欧阳公已经服阕,回到京城除翰林学士……已将此事拜托给他,相信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宋人重契约,只要不是强迫、不是非法定立,就连皇帝也撤销不得。婚契自然是人们最看重契约,除非双方致同意,否则单方面是撤不掉。
不过相信以欧阳修分量,那家人总要给面子。
“嗯……”苏洵面色稍霁、捻着胡须道:“这还差不多。”转而又道:“明年就是大比,子瞻和子由都已做好应试准备,你准备好?”说话口气都变,直接以女婿标准来要求他。
“这个……”陈恪顿时尴尬起来。所谓有得必有失,整天东奔西走、游山玩水,哪里还有工夫温书?
“就知道是这样……”苏洵哼声道:“今日看到你……们《字典》已经出版,有官家和欧阳公、还有官方推介,想必不出年,你便会文名鹊起。到时候,却连进士都考不中,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当然话不能这说,否则以苏老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性子,还不知跟自己发什飚呢。于是陈恪脸恭敬道:“回苏伯伯话,这是给小妹过生日。”
“奢侈铺张!”
“下不为例。”陈恪痛快接受批评。
“这些先搁边。”苏洵板着脸道:“你今日既然敢来,那说,与那劳什子柳家婚事,已经攀扯清楚?”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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