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晨读时间,到某个学斋前,助教便会带着他们中个,进去向学谕报道。
陈恪被分到‘性善斋’,同样是助教把他领进去,交给名胡须花白学谕,见又有插班生进来,那学谕当着陈恪面便抱怨道:“上个月怎跟保证,怎这个月才第天,就又塞人进来?”
“你斋里人少呗,别斋里都快五十号人。”那助教敷衍道:“大比之年,总是这样,忍忍就过去。”
“会给拖后腿!”庆历新政以来,非但学生有考课,教师也有考核,其各方面待遇,全都与取解率挂钩。
“怎会呢,又没挖你心头肉。”助教笑道:“再说,你怎知他不是千里驹?”
在优哉游哉半个多月后,陈恪几个被陈希亮撵着,先去官府办好系列手续。三月初这天,便与苏家兄弟约好,道去太学报名。
当初陈希亮便虑着他们上学考试方便,特意在南城定居,所以陈家距离太学、国子监、贡院所在学街,不过区区二里,对于几双铁脚板来说,可谓迈腿即到。
条数里长学街,太学、国子监和贡院,从左到右字排开。在很多朝代,国子监和太学是回事,在宋朝开始,也是只设有国子监,只招收七品以上*员子弟,且缺乏完善规章制度。说白,不过是官二代们取得国子‘解试’资格,以参加礼部贡院考试地方。
庆历新政改革学政,扩大学校教育,以国子监房屋‘狭小,不足以容学者’,便奏请在东侧锡庆院设立太学,从八品以下*员子弟和平民优秀子弟中招收。其中最优秀二百名为内舍生,由国家供给饮食。其余为外舍生,饮食自理、但亦不收学费。
在外舍生之外,还有种附学生,就是那些寄应外籍人氏,比如陈恪苏轼宋端平这种,以混考试资格为目地插班跟读。其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他?”助教看看陈恪牛高马大样子,撇撇嘴道:“科举又不是比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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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归抱怨,上头命令没法违背,那学谕只能收下这个插班生,他让陈恪到最后排位子上坐下,便不再理会。
陈恪坐下
所以那太学学录脸上不屑,也就可以理解。他也不翻看几人档案,只抽出开封府批条看看,便垂下眼睑道:“别以为混日子就能混进取解试,们是不会让渣滓,影响到太学声誉。发给你们学规要仔细阅看,不遵守学规者,开除;如果有三次月考上榜,也直接卷铺盖回家就可以……”
这学录权力极大,掌执行学规,考校训导,就像后世教务主任,要是得罪他,往后可没有好日子过,所以陈恪几个虽然不忿,也只能忍。
好在那学录也不愿和他们多费口舌,便让个助教拿出花名册,把这些家伙打散到各个学斋去插班。太学分斋教学,每斋学生约三十人,置斋长员。太学斋长由学生充任,但比后世班长权力大多,大概相当于班长加团支书加学习委员加纪律委员……
助教挑出几个人数相对较少班级,便带着陈恪这帮人,往校园里走去。
太学里环境十分宜人,高大国槐下,是排排轩敞教室,走在青砖铺就路面上,耳边传来朗朗读书声,确实让人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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