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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按照每位客人喜好,酒店端上十几瓶酒,有遇仙楼特酿玉液酒,亦有西凤、剑南春之类全国名酒,可惜就是没有黄娇……
“兀那小哥。”宋端平问道:“你家酒店为何没有们家乡名酒黄娇?”
“抱歉官人。”伙计客气道:“全国名酒何止千万,敝店能力有限,只能百中取。”惹得众人嗤嗤直笑。
“这说明,咱们黄娇,只能在蜀中称王称霸,外面人还不认呢。”苏轼笑道:“三哥不如在汴京也开家酒场?到时候们又有黄娇喝。”
五郎还不懂,欢场就是个逢场作戏地方,因此对那女郎大变脸十分鄙夷,依然黑着脸不容亲近。
陈恪不禁苦笑,耐心对五郎解释说,这些女郎,连妓女都不算,只是陪你喝酒小姐,人家工作,只是把你伺候舒坦,让你心情愉快吃好这顿饭,你可别要求太高。
五郎闷声道:“们兄弟独处多自在,要这些鸟女郎在这厮混作甚?”
“嘿……”陈恪哭笑不得道:“你二十呀,弟弟。”
“那又怎样?”五郎瞪大眼道:“咱就不愿挨着她。”
“京城这个大市场,咱们肯定要分杯羹。”陈恪笑道:“等考察考察,就给李大官人写信。”
众人便这样神态轻松说着话,陪酒女郎们则边为他们端酒、剥水果、拿点心,边笑语盈盈挑逗着这帮童子鸡。不消多时,便把这些未经人事毛小子,哄得骨头都酥。
不消多时,伙计重新进来,笑问道:“客官,可以起菜?”
待陈恪点头,屋内闲汉和女郎,便齐动手,将压桌菜撤到旁小机上,把酒也重新烫过,伙计们便举着老高碟碗进来,自然也是银质。
只听伙计唱道:“第盏,蟹酿橙,羊舌签……”
“算算。”陈恪摆摆手,示意那女郎退下,女郎虽然不舍,但五郎瞪那双牛眼,吓得她花容失色,兔子似蹿掉。
这时门帘挑起,几个头戴方顶样头巾、身穿紫衫、脚下丝鞋净袜酒店伙计,端着托盘进来。刚刚入门,就依次长声道:“时令生果香药八碟、鹅梨、柑橘、石榴、羊桃、黄杏……”“干果子十碟,龙眼、榛子、松子、杏仁、胡桃……”“香药八盏,甘草花,朱砂圆子,白术人参,橄榄花……”“雕花蜜煎八盘,雕花笋,蜜冬瓜鱼儿,木瓜大段儿,雕花金橘……”“脯腊十碟,肉线条子,虾腊,肉腊,酒醋肉……”
又宽又长张餐桌,转眼便被摆得满满当当,令后人难以想象是,这些都叫‘看盘’,意思是,主要不是用来吃,而是摆着好看。当然,你要吃也没人拦着,但主菜上来后,肚子里没处塞可别后悔。
更叫后人无法想象是,所有碗碟器皿,每个人面前酒盅、酒壶、汤碗、浅碟,都是用精美纯银打造。这桌十几人吃喝,所有餐具加起来,怕得有几百两银子,店家就这样大大方方给客人使用。
其实又何止是在店里吃饭,大酒楼见小酒店来打二三次酒,便敢借给它价值三五百两银酒器皿,即使贫下市民、妓馆来店呼酒,酒楼也用银器供送,有连夜饮酒,第二天去取回,也不见丢失。偶有酒楼丢失银器,文人就当成新鲜事情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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