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惶恐。”陈恪挠头道:“微臣不知帝心,只是拿平常人之心,去想这件事。”
“寡人,何尝不是平常人呢……”官家微微笑道:“小知己,六塔河事情,你心里肯定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跟寡人吐为快。”
“微臣,无话可说。”陈恪却摇头道。
“无话可说?”官家笑道:“是不愿跟寡人说,还是有顾忌?”
“不,这就是要说话。”陈恪沉声道。
“繁华帝京,首善之都,却容忍这样匪类存在,真让人匪夷所思。”赵宗绩愤愤道。
“向日听闻,也没有那恶劣。”官家缓缓道:“看来这任府尹不力。”
“王府尹是位有德君子,但治理京师,光想着不得罪人是不行。”赵宗绩毫不讳言道。
“嗯。”官家像是个看遍世情长者,似乎已经没有什,能真正扰动圣心:“是寡人错。”说着看向陈恪道:“这件事,朕不能不管,不然以后,他们会愈发猖獗。”
“官家圣明。”陈恪马屁奉上。
“你说寡人该怎赏你呢?”官家微笑望着陈恪。
“官家不是已经赏过?”陈恪装糊涂道。
“那是平定岭南赏赐。”官家摇头道:“其实寡人早就想见你,是你那老师拦着。他说,凭你自己本事,中个二甲进士不成问题,还是等春闱之后再说……寡人深以为然。”说着笑笑道:“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听绩儿说,你遇到些危险。”
“微臣谢官家厚爱。”陈恪真心实意道:“这段时间,时刻绷着弦,确实很辛苦。”
“还是要多加小心。”官家缓缓道:“你可知对方身份?”
“无话可说……”官家面色凝,叹口气道:“确实让人无语……”许久,他才缓缓道:“今年是极阴之年,河东、河北、京东、京西、湖北、西川等路均遭洪水袭击,几百万人流离失所,切以救灾为要。”
“微臣不懂政治,不敢胡言乱语。唯有事不解,还请官家赐教。”陈恪起身抱拳道。
“问吧。”
“臣自幼听闻,所谓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陈恪沉声道:“为何大宋*员,却可以不懂会计为三司官,不懂水利为河渠官,不懂军事为枢密官,不懂民政为父母官?干不几年河工,磨
“真要圣明,就不至于有无忧洞存在。”官家自嘲笑笑道:“寡人已不求尽如人意,但求能将就下去。”
“将就,也大不易。”陈恪感慨道。
“哦……”官家颇为意外望眼陈恪,笑道:“你小小年纪,怎说这样老气横秋之言?”
“微臣是有感而发。”陈恪道:“这点小事,就让微臣挠破头。想想官家,每天要面对全国内外那多烦人事,就觉着极是不易。”
“唔。”官家颔首笑道:“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愁。想不到今日,寡人还遇到位知己。”
“应该是无忧洞人。”
“无忧洞……”慈眉善目官家,偶露龙颜真怒道:“真是愈发放肆!”
“叔父也知道无忧洞?”直保持安静赵宗绩问道。
“寡人在这京城四十多年,无忧洞大名,还是听过几次。”
“听说这些人住在汴梁城下沟渠中,抢劫行骗、掳掠人口、无恶不作,历任开封府尹都无法剿灭……”陈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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