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已经对宋朝人,疯狂追捧名妓操行习以为常,苦笑道:“很荣幸。”在太学念书以年轻人居多,平素里闲聊,谈论最多,便乃风月之事。因此虽然初来不久,但陈恪已经对京里艳事知之甚详。
比如京里每年都会举行次‘评花榜’,用各类名花来品评比拟名妓,评选出若干‘花魁’。大比之年,还会有‘粉国春闱’,模仿科举考试功名头衔来排列名妓等次,也分、二、三甲,荣获三鼎甲者,自然会成为花魁界传说,甚至青史留名。
而那所谓‘谪仙子’,便是夺魁呼声最高位名妓,唤作秦香君,其号曰‘牡丹仙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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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仙子’地盘上,你们却讨论‘牡丹仙姬’,是不是太失礼?”赵宗绩老婆张氏掩口笑道。
见他俩进来,四人都起身致意。
“这两位,是兄长宗缋和弟弟宗景。”赵宗绩为陈恪介绍道,他共兄弟四个,还有个小不点才十岁,没到对德艺双馨女艺术家感兴趣时候,自然没跟来。
“这个,是拙荆,这个是舍妹,你们见过。”赵宗绩又介绍道。
“见过叔叔。”少妇福福。
“见过三哥”那小郡主也福福,脸色微红。
表情,赵宗绩自顾自道:“们赶紧进去吧。”
“是。”那小婢瞪陈恪眼,便转身头前带路。
‘嘿嘿……’陈恪心中暗笑,还挺记仇呢。
“家里人在里头。”赵宗绩说声,示意他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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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说。”宗景从善如流道:“你们来得晚,杜大家已经唱过两首歌;不过还好,待会儿还有首可听。”
正说着呢,便听有‘叮咚’声琴音响起,这声虽不大,但水榭中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皆往阁外看去,便见池碧水中央那座琴台上,多个梳着堕马髻,身穿白色纱裙女子。微风吹过,细雨迷蒙,她身姿
陈恪不敢怠慢,见礼。待落座后,赵宗绩大哥宗缋,亲热拢着陈恪肩头道:“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见着。”
赵宗景是个十六七少年,也嬉笑着对陈恪道:“京里现在有‘三难请’之说,曰翁妓书生。”
“什意思?”
“翁曰醉翁,妓曰谪仙子。”赵宗景吐吐舌头道:“书生曰字典君……”丫鬟们听嗤嗤直笑。
“不要误会,将那谪仙子与你师徒并列,没有丝毫贬损意思。”赵宗绩怕陈恪不快,赶忙解释道。
进去垂花门,便进水榭中,只见丛修竹,挡住内里景致。两人跟着那婢女步上数层石阶,转过去看,又是番洞天。
但见这水榭前堂呈回字形,四周是圈抄手游廊,五步亭、十步阁,客人们便坐于这些厅阁之中,望着中央个亭式琴台。无论游廊还是琴台,全都坐落在水面上,水里碧荷白莲,锦鳞游泳,如在画中。
那婢女带着两人穿行回廊,在个阁前停下,轻声禀报:“郡主,公子来。”
帘幕便从里面挑开,又个美婢迎出来道:“公子。”
陈恪便跟着赵宗绩进去,便见这个不大水阁中,坐着两男两女,男人自不消提,单说那两个女,名是端庄娴静、容光明艳少妇,名是肤若凝脂、国色天香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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