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张氏擦着眼泪道:“这样撕人心肺词,不知是何等痴人填出来。”
“嗯,可谓柳三变后,大宋又情圣。”赵宗缋总结陈词道。
陈恪听,颇有偷人财物,坐卧不安之感。脸上阵阵发烧,只管低头吃酒。
赵宗缋见状问道:“难道你觉着不好听?”
“好听,好听。”陈恪赶紧点头道;“太好听。”说着干笑道:“不过不太会欣赏……”说着便举起酒杯道:“来来,喝酒喝酒……”
也有些朦胧,飘飘宛若仙子。
只见她轻挥玉指拨动琵琶,声如如山静秋鸣,月高林表,让人璁意顿消。随着柔曼如捻珠般弦声,那玉人启齿唱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那歌声如百鸟投林,飞泉溅玉,悠扬处如春江花月夜支洞箫,珠喉呖呖。那如泣如诉歌声,听得人泪眼涟涟……
见他脸心虚,众人狐疑丛生,那小郡主更是暗道:‘这雅匪怎跟变个人似?’明明很懂曲子,却不承认;明明脸皮很厚,却扭扭捏捏,看来此中必然有鬼……
正此时,侍女禀报道:“郡主,杜大家来。”
陈恪也听痴,这是他第二次听那杜行首唱歌,上次在嘈杂酒店里,又有七分酒意,只觉这好听,并未有什感触。但这次,专为听她演唱而来,感受自然不同……这是个用灵魂在唱歌女子啊。
他不禁为自己当初孟浪,而感到有些歉疚……
曲终,女子已经躬身退到帘后,众人仍痴痴不可自拔。许久,声云板响起,她女弟子们上台献唱,才把听众们唤回来。
“这首《玉楼春》,唱得好,词填也好,莫非是柳七遗作?”赵宗绩才回过神来道。
“不是。”小郡主摇头道:“词风不似柳三变,甚至不像当世任何位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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