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看到赵宗绩,在陈恪家里吃酒!”文彦博冷声道:“这不就是官家,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两人亲密关系?”顿下道:“你再联想官家在朝堂上话……”
“这个……”富弼脸惊觉道:“莫非官家,有传位于宗绩想法?”
“那倒不至于。”文彦博摇头道:“官家这样做,应该主要还是警告,警告那些望向投机人,不要太早下注。”
“嗯。”富弼颔首道:“应该是这样。”
“这段时间,琢磨官家心态。”文彦博道:“肯定是还想自己来,毕竟官家能生,只是老生丫头片子罢。”
“今日上朝,包拯汇报昨日剿灭无忧洞,官家突然赞赏起那个叫陈恪小子。”文彦博沉声道:“怎说他来着?”
“说他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为子孙找到宰相。”富弼微笑道:“说得都想见见这位小朋友,想看他是否真那神。”
“官家看人眼光自然不差。”文彦博淡淡道:“但是这些话,显然放在私下说更恰当,官家却放在朝堂上,到底是何用意?”
富弼是有德君子,素来不喜算计,因此只是边喝茶,边听文彦博说。
“下朝后,又听说官家派去侍卫,专门保护他,还御赐酒食,恩遇之隆,时无两。”文彦博缓缓道:“过,官家给他有些过,让人难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演戏成分。”
。”
范缜范老夫子是豁出去,接连上十道疏要求立储,可惜他奏章,在官家和宰相们之间来回传递。会儿交上去,会儿发下来,永远找不到确切讨论人,更不要说明确答复。
但他是知谏院言官,可以面陈!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只要上朝,他必会谈建储立太子事。折腾得没完没,最后皇帝和宰相们达成默契……把这个讨厌家伙弄到地方上去,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这招没用,范缜吃秤砣铁心,他拒不接受任命,坚持留在京城作战。
“这也是人之常情。”富弼点点头道。
“所以们还是得坚持啊。”文彦博笑道:“别人都拿刀子戳官家心,们却给他暖心,官家肯定会领情。”
“嗯
“演戏?”富弼神情凝道:“表演给谁看?”
“给满京城文武公卿,给你和看!”文彦博断然道:“官家自然知道,他这番做作,必然引起效仿,不知多少人会去陈家探视。”
“就连们政事堂,不也派个人去。”富弼笑道。
“你知道那人回来,回报说什?”文彦博压低声音道。
“什?”
有人说他是沽名钓誉,妄取首倡立储之功,他便公然发誓,官家立储之日,便是他辞官返乡之时,此生都绝不会再起复。
个人坚持如果能到范缜这步,总是能成事。哪怕最终没有成功,至少过程定轰轰烈烈。所以许多处于观望态度*员,开始上书支持范缜——在皇帝和宰相联手压制下,立储呼声,非但没有减弱,反倒升高。
富弼意思是,既然拦不住,们不如顺势为之,将*员们重新团结在身边……
“也有这样打算。”文彦博缓缓道:“但是今天发生事情,让嗅到不好气息。”
“文相何出此言?”富弼给他端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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