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恪搁下筷子,接过来扫眼道:“赵允让家老三?”
“正是。”李忠点点头道:“这赵宗晖博学多才,日常往来皆是文人墨客,风流名士。人们都说,能被他请去博艺轩做客,就士子跻身名流明证。”说着脸谄媚笑道:“看来这次大人赚好大名头,也终于要成为名流。”
“名流很稀罕?”陈
‘静思伊久阻归期忆别离时闻漏转。’
然后便装入信封封口,只待明日发出。
夜无话,第二天,陈恪正在用早饭,那侍卫虞侯李忠,抱摞请柬进来。脸谄笑道:“大人这次是举成名,看看,这才早晨,就有十几份请柬送来。”
“推吧。”陈恪喉咙有些沙哑,叫厨房用鲜藕、绿豆、白米和冰糖,煮鲜藕润喉粥来吃。昨日对他也是场消耗,感觉像又考场科举似,因此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后日爹就要结婚,得开始忙。”
“真推?那太可惜。”李忠捡出几份带着香气请柬,脸上挂起*笑道:“汴京十大花魁请柬可是千金不换,何况还不止位呢。”
陈恪道:“你变。以前,你肯定会不留余地。”
“人都是会变。”陈恪轻轻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踏入这个江湖,就甭想独善其身。”
“这就对。”宋端平点点头道:“以前还担心你性子,会不会树敌太多。”
“唉,本想这辈子活得洒脱点。”陈恪苦笑道:“但现在才发现,人在这个世上混,哪有真正洒脱?想要活得自在,首先就得没有敌人,已经够招人记恨,不能再树敌。”
“你能想明白就好。”宋端平笑道:“也不用白担心。”念着他疲累,宋端平便不再多说,离开让他早歇息。
“哦。”后世心理学家说过,色心是驱动男人进步原动力,陈恪登时来精神。但旋即想到那苏惠和窦滔故事,暗道,若是太过风流,传回四川去,说不得也要让小妹幽怨,还是先低调些好。
便不无可惜咂咂嘴道:“算吧。”
“还有封。”李忠拿出份典雅藏青色请柬道:“还得大人拿主意。”
“谁?”陈恪夹筷子爽口水晶萝卜,漫不经心道。
“赵宗晖。”李忠答道。
陈恪却难以入眠,来,大脑高度兴奋后,不是马上就能停下;二来,心里难免想念在眉州未婚妻。说来惭愧,他来京之后,几乎没怎想过小妹。虽然明年,她就要成为他妻子,但陈恪总还没法从兄妹之情转过来。
但今日,解‘璇玑图’时候,苏惠那首首深情款款、缠绵悱恻情诗,让陈恪对那窦滔无比羡慕。然而他旋即醒悟到,何必要羡慕窦滔?自己也有个聪慧无双,情深似海妻子,她名字叫苏小妹,点不比苏惠差!
他那颗无主骚动心,刹那间,好像被系上根红绳,绳子另端,连着远隔重山万水眉州城。
他终于在成婚之前,找到那那种让人心跳加速感觉,便从床上跳下来,研磨镇纸,准备写封不那程式化回信……尽管与小妹保持着三天封信,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基本上都是在应付公事。
想到今日靠着小妹结璇玑图,陈恪便将情思化成十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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