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恪点下头道:“这招确实也会把你路堵死,但现在对你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能不让他当上,比什都重要。”赵宗绩点头赞同道:“只是让什人来说呢?”
“这就不该操心。”陈恪看看他道:“不过这个人,应该是跟官家利益致,利益致才能建立同理心,建立同理心,官家才能听得进去。”说着看看赵宗绩道:“别跟说,你找不到这样人,那样话,咱还是及时行乐,别费这个牛劲。”
“想想……”赵宗绩头脑中快速过几个人,摇头道:“这得是官家身边人才行,按说皇后娘娘最好,但赵宗实王妃高滔滔,是皇后外甥女。怕是不会为
“把你证据给。”陈恪对赵宗绩道:“看看,能不能通过老包这条线,爆赵宗实菊花。”
“你不是说,没有赵宗实直接证据,白搭?”
“你得看是谁来捅开。”陈恪笑道:“这就像温水煮青蛙,你那个水太烫,他们马上就会跳出来。但换老包,他们不见得马上就反应过来。壮士断腕,那是需要下很大决心,只要没把问题看得那严重,他们是不会让赵宗楚、赵宗汉出来顶包。”顿下,他轻声道:“只要他们稍稍迟疑,们再找个合适人,跟皇帝说段话,这关,咱们差不多就能过去。”
“什话?”赵宗绩问道。
“还是老调重弹,官家想是自己生,举朝百官竟都急着非要过继,官家心里能不失望?而且赵宗实这次锋芒毕露,百僚共举,如此声势,又全出官家意料之外,岂不令官家心生猜忌?”陈恪望着亭外残荷,漆黑瞳仁闪烁着幽幽光芒:“当年太宗皇帝立太子,见后来真宗皇帝受到全城臣民欢呼,都让他无法接受,忌恨地说出:‘人心都归于太子,将置于何地?’得由寇准开导才饶过真宗皇帝。亲儿尚且如此,何况他个侄子呢?”
赵宗绩听到这里,先是惊,接着不禁点头道:“这次百僚共举,确实是过,要是官家,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有道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官家再仁厚,他也是皇帝,什叫皇帝?天下大权,唯在人,不许旁落!所以便要对官家说……”陈恪转过头来,字字如山对赵宗绩道:“‘赵宗实现在还不是皇子,就这多人为他摇旗呐喊。若是让他当上皇子,皇权旁落不旁落?再者,官家今年才四十七岁,还有大把光阴,若是以后生出皇子来,有个尾大不掉赵宗实在前,那官家亲骨肉,怕是要重演德昭太子悲剧!’”
‘德昭太子’是民间对太祖长子赵德昭称呼。太祖驾崩时,赵德昭已经二十岁,却因为他叔叔赵光义已经羽翼丰满,可与太祖分庭抗礼,而硬生生被夺去皇位。而赵光义登基不久,赵德昭便被逼z.sha……太祖长子殷鉴不远,若是想到这点,赵祯焉能不防?
“只要官家坚持住,朝臣们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恪悠悠道:“此消彼长间,主动权便会回到他手里!”
显然陈恪反复推敲过局势,这番话说得十分严密,听得赵宗绩心惊肉跳,他使劲咽口吐沫道:“官家若能听进这番话,怕是不到最后刻,不会再让宗子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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