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小子是个天生玩主,甭管是吹拉弹唱,还是养狗熬鹰,都是把好手,甚至能无师自通。家里虽然不让他斗蟋蟀,但没有不让他养……六郎便按照古书上要求选种、育虫、操练,那真是丝不苟、不计成本。现如今,他感觉自家‘红袍大将军’已经功力大成,是时候出去比
“说你怎这罗嗦?”青年皱皱眉道:“不用,就当没来过就成。”说着便转身走向另个出口。
宋端平看看陈恪,意思是,留下他?
陈恪摇摇头,再怎说,也是小六救命恩人,万他身上背着官司,自己强留话,岂不害人家。
放那姓王青年走掉,陈恪却不会放过六郎,宋端平去检查各个洞穴,他则拉过条板凳坐下,黑着脸道:“说说吧,怎回事儿。”
“唉……”陈慥只好五十说起来。
洞穴看,这里原先应该是丐帮某堂据点,内里足有十几丈见方,此刻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句死尸。
宋端平检查那些尸首,沉声道:“除几具身上有划伤外,其余都是剑致命。”
“你帮手在哪里?”陈恪知道六郎没这个能力。边问着,边将目光转向厅壁上帘子,显然帘后还有空间。
“王大哥,出来吧,这是哥哥。”六郎便朝着那帘后叫道。
帘子微微闪动,个身穿白衫,头戴儒巾、倒提宝剑青年男子,出现在地厅之中。只见他眉目清朗,嘴唇挂着懒散微笑,朝众人随意拱手,又对六郎道:“既然你家人来,也可以走,咱们后会有期。”
※※※
个时辰前,却说六郎觑着空从家里出来。他出巷子便躲在户人家门洞里。待张成急忙忙追出去,才得意洋洋朝相反方向行去。
今天之所以要单独行动,是因为他想去个,父兄禁止他踏足去处。不是青楼,而是大相国寺前广场向南折,条被人们叫做‘促织巷’街道。这里是汴京城有名斗蟋蟀场所。
秋天,每当蟋蟀出没之际,这条促织巷里从早起,便有三五十伙、上千号市民在此开斗。有蟋蟀能斗赢三两个,便能卖上两贯钱,若生得大,长于斗蟋蟀,则身价百倍,可卖到几十上百两银子。所以,城外许多居民,专在此时捉蟋蟀入城,在这条街上货卖。除蟋蟀,还有各式各样蟋蟀笼子,精致小巧,本身就是精美艺术品。
这时候,巷子里到处都是人,赌徒叫、蝈蝈鸣、景象热闹无比。六郎徜徉其间,凑在这堆里看看,凑到那摊上瞧瞧,觉着什都新鲜……因为担心他小小年纪染上赌博恶习,陈希亮不准六郎出入任何赌博场所,包括斗鸡斗狗斗蛐蛐。但这小子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家里越不让干啥,就越想干啥。
六郎也跟个大人似抱拳道:“大恩不敢言谢,请哥哥留下地址,小弟改日请你喝酒。”
“你才多大就喝酒。”青年男子笑眯眯道:“也不怕你哥打你屁股。”
“兄台请留步。”这满地尸首陈恪怎能让他走,留六郎个人顶缸?他朝那青年抱拳道:“这到底是怎回事儿,烦请兄台告知。”
“问你弟弟吧。”青年摆摆手,示意他让开去路。
“兄台至少留下大名和地址。”陈恪依然抱拳道:“在下也好登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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