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百思不得其解,好容易捱到开门,这些高利贷头子进去西楼才知道,原来汴京钱号玩这手‘先贷后抵’!顿时跌足连连——原来钱,还可以这样往外借!这简单法子,怎自己就没想到呢!
后悔已经来不及,赶紧抓住后面机会才是正办。各家老大们赶紧让人逐户逐户拜码头,宣布同样实行先贷后抵。就连陈恪他们这个包厢,也没逃过被轰炸命运,不过都被莺莺燕燕挡在门外……
※※※
中午,樊楼为贵宾们奉上丰盛酒席。
陈三公子也在樊楼消息,已经为楼上姐儿们皆知,那些觉着自己出挑,便都纷纷找借口溜出来,过来求见陈三面。但见绮媚儿已经先把他占下,也只能心里暗骂这蹄子消息真不是般灵通。
而在这五百万贯里,由汴京钱号提供贷款,现场和非现场加起来,足足有二百九十万贯。
这时候,陈恪得到他为包拯鞍前马后、出谋划策报酬——开封府承认汴京钱号银票,不需要立即支付真金白银!
事实上,早在报名时,开封府便已经给予汴京银票,和便换券同等待遇。这样做,包拯是担风险,旦汴京银票兑不出钱来,他就要负全责。
但包拯依然信任陈恪,因为这五百万贯收入,其实是他为朝廷挽回。虽然为保护他,包拯对外宣称是自己发现违章建筑秘密,但厚道老包不认为这样就算还他情。
更让陈恪感动是,包拯把收到二百十万贯各种款项,也存到汴京钱号账上。
也只好,先敬他杯酒,然后留下自己芳名,邀请他来日去香闺叙。为免他忘记,还纷纷递信物给他。什香囊、罗帕、扇坠子,诗集、乐谱、画册子……塞得陈恪浑身鼓鼓囊囊。
也看得对面顾惜惜,那叫个千味杂陈啊……按照预先安排,每个包间里都有位当红姐儿坐镇,她就是这间那位。起先她还埋怨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只把陈恪当成李简他们子侄,奔着看就是最有钱李大官人去,这才叫那绮媚儿趁虚而入。
待绮媚儿道破陈三身份后,顾惜惜就不是个滋味。汴京城名妓们都被惯坏,穿金戴银住别墅,全靠财主供养,却偏偏不把老财们放在眼里,就喜欢倒贴那种穷措大才子。这是惯出来毛病,越是临近评花榜,病得就越重。
待看
结果到现在,汴京钱号非但没有支出个铜板,还入库二百十万贯金银,以及与金银无二便换券。
他给陈恪这份沉甸甸信任,便是汴京钱号奇迹崛起重要条件。当然陈恪也回报给他远超预期收入,要不是汴京钱号敞开借款,最后地价也不会炒上去倍。这本就是互惠互利事情。
中午时分,大相国寺和尚们闻讯赶来,汴京其他几家大典当行也赶到。
其实他们听说,汴京钱号倾巢出动,便都坐不住,可惜晚步,樊楼西楼大门紧闭,不再放任何人进场。
哪怕已经在外面,他们还是闹不懂,汴京钱号人进去干什?放款?扯淡吧!为保证贷款安全,对抵押物必须要进行严格审查,在樊楼里出不来,你怎审查人家?万被诳,你怎跟这些豪雄讲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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