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媚儿早看到钱昇在门口,乖巧点点头道:“给公子拆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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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楼都是人,陈恪和钱昇也没地方躲,便找个角落,交头接耳起来。
“相国寺、天河當喊出十万贯以上月息分四,其它各个档次也都比们低厘。些小点,诸如财达、日隆兴,甚至开到月息分二、分。看离着月息分也差不远。”钱昇有些焦急道:“们跟不跟?”
“跟个头啊。”陈恪看看走廊中,那些进进出出皂衫角带不顶帽质库掌事,各个脸上写着‘有钱,快来拿’!全汴京城放贷者,都跑到个地方,拿着钱求着往人手里塞……这样景象,不仅前所未见,以后也不大可能会出现。
到陈恪才是这些人主脑,连那汴京钱号也听他时,顾小姐简直要嫉妒疯,恨不得甩李大官人,奔到陈公子怀里去。后来李大官人不乐意,她才收拾心情,重新讲起职业道德来。
这会儿,看着齐怜儿、冯安安、张师师、姬杳娘、周倩、季艳娥……这连串当红小花旦,走马灯似进出这间厢房,她竟变得有些庆幸……怕也只有绮媚儿这样绝色尤物,才能在众位名妓面前护得住吧。换自己,肯定要在那些鄙夷目光中,坐卧不安。
“看明白吧。”见她怅然若失,李简呵呵笑道:“这兄弟可抢手着呢,你去凑热闹,只能自找没趣。”
顾惜惜轻咬着下唇,看看李简道:“大官人说对,惜惜今天真是太不应该。”
见她要哭出来,李简笑道:“没啥,没听兄弟方才说,其实你们,包括你,现在这时候巴着他,无非就是考试压力太大,像举子拜名师样,想在来年考个好成绩罢。这无可厚非……”说完,心里不禁暗暗赞叹,他奶奶,老子这些年青楼没白混,竟说出这恶心话来。
“高利贷也得讲职业道德,低到四分利以下,就该反省。现在低到分二,真是毫无节操可言!”陈恪有些幸灾乐祸道:“要之前那些苦求着他们降厘都不行主顾情何以堪?不会找他们麻烦?”
“你意思是,们不下调?”
“之前主顾会不满。”陈恪摇头道:“们是做口碑,评价很重要。”
“不行就律下调?”
“那又何必呢?们以不变应万变好。”陈恪悠然道:“这些同行看着们鲸吞席卷,已经乱分寸。光想着不能让们独吞,管他能不能消化,先吞下去
可姐儿就是吃这套,顾惜惜看李简眼神顿时不样,也不张望陈恪那边。
“哈哈哈……”边上涂阳被李简故作深沉样子逗笑,对顾惜惜道:“顾小姐,其实你们都笨死,条条大路通汴梁,你们干嘛非要挤在条上?”
“怎,你也会填词?”顾惜惜和他身边姐儿同时问。
“会作甜酱。”涂阳嘿然笑,众女白眼齐飞,却听他话锋转道:“不过,们和三郎,都是十几年铁交情,要是们开这个口话,他肯定不好推辞……”众女恍然,服务质量登时就直奔天上人间去,就连老涂身上那挥之不去大酱味,好像都变得格外香醇。
“看看,多实际小娘们啊。”陈恪也哈哈大笑,对绮媚儿道:“出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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