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仲方兄也听过他们讲课?”王韶闻言问道。
“当然,而且是连听七天。”
“那你可够厉害,听三天就受不。”王韶赞道。
“什呀,也是硬着头皮听。”陈恪苦笑道:“二程和横渠先生名气不小,总要听出些什来着?”
“你听出些什?”王韶追问道。
七十年……似乎这个大宋朝目下最需要,不是苏轼那种雍容华贵、才华横溢大才子,而是这些如狼似虎之辈吧?
陈恪目前没有答案,他愿意与他们继续交往,直到……没法再交往下去为止。
※※※
“仲方兄,仲方兄。”
几声呼唤,才把陈恪唤回神来,他歉意朝众人笑笑道:“不好意思,方才神游去。”
“怎说呢。”陈恪想想,笑道:“二程那套,用修身养性,自锤炼,确实很不错。但他们要‘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就纯属白日做梦。”
“仲方不是俗人啊。”章惇对陈恪同样极为喜爱,他就喜欢这样敢想敢干、豪气干云汉子,笑道:“子纯兄方才说起,他竟是从相国寺过来,他说那里讲课是呆子,听课是傻子,听得久,好人也会变成木头。”
“哦,你老侄子不就在那儿听课?”陈恪笑道:“你不担心他也变成木头?”
章惇是跟他侄子章衡同来赶考,但他这个当叔叔,反要比侄儿小上十岁,尽管这在大家庭里十分普遍,可出门在外总是个笑柄。所以两人干脆分开,个在大相国寺听二程讲《易经》,个在这儿跟陈恪他们厮混。
“管他呢。”章惇颇腻味那老侄子,撇撇嘴道:“何况他本来就是个书呆子。”
“唉。”陈恪叹口气道:“好好个人,为什要去受二程毒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