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小和尚放下,兄弟们都进去,陈恪对欧阳发小声道:“待会儿未来岳父和两个大舅哥要来,你可担待着点儿。”这提醒是有必要,文坛盟主儿子,就算不傲气凌人,也不可能对谁都笑脸相迎。以自己老丈人那脾气,万崩怎办?
他担心不是多余,不会儿,就见面容古板苏老泉,带着两个儿子,提着薄薄份礼,来到欧府门前。
既然是陈恪岳父,欧阳发赶紧迎上步,深施礼道:“苏世叔并二位世兄里面请。”
“
“唉,惭愧。昨日嘉佑学社在品楼开新春酒会,也把给拉去。”曾巩苦笑道:“结果不慎过饮,直醉到方才。”
“哦,师兄不是向来酒不过三杯?”欧阳发奇怪道:“竟也有破例时候?”
“没有破例,是他们让喝酒,太烈……”曾巩苦笑道:“喝过那种酒之后,觉着之前喝得都是算水……”
“什酒如此之烈?”
“不知道。”曾巩摇摇头。曾布却道:“是仲方个同乡,就是黄娇酒酒商,新酿发出种酒,尚未取名,说是今日拿来给欧阳伯伯品尝,估计是想让文坛盟主给起个名。”
文会也不甘示弱,每每开坛必要大吹法螺,把太学体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因其是应试文体,所以支持者反而最多。
三家隔空打擂让人大呼过瘾,每逢开讲,必能吸引无数学子、*员甚至名妓前来聆听,成为这个冬天最亮丽道风景线。
就这样热热闹闹,到嘉佑二年春节……
※※※
顺天门、银梁桥,欧阳修府第。
“那待会儿定要尝尝。”欧阳发笑着把曾家兄弟送进去,又招呼下波客人道:“梅叔叔新禧。你今天可有口福,说是陈家哥哥,要带新出佳酿来呢。”
梅叔叔就是梅尧臣,那日在樊楼充任拍卖官那位,这是位老牌大才子,与欧阳修相交莫逆,大有伯牙子期之名。他闻言哈哈大笑道:“那太好,今天定要豪饮番。”
梅尧臣进去不久,韩维和蔡襄联袂而至。两人进去不久,陈恪干兄弟到,果然带二十坛美酒。
“三哥恭喜新春!”欧阳修八岁小儿子欧阳辩,特意迎出来。没办法,谁让陈恪面子大,当然这个面子,也是用车新年礼物转出来。
“来和尚。”陈恪把抱起欧阳辩,转几个圈,大笑道:“转圈、窜窜!”几年交往下来,他和欧阳家,已经如亲人般。
府门上张灯结彩,门前雪地上,铺着厚厚爆竹屑,派新春气息。
今天是正月初三。初日大臣们要进宫朝贺,官家还会赐宴,初二日,是官场同僚间往来拜会,初三日,才是亲朋好友拜年日子。
欧阳修长子欧阳发,穿身簇新东洋布棉袍,站在府门前迎候亲朋。老欧阳宦游京城,所谓亲朋,除妻子之外,就是曾巩、陈恪等班弟子。还有梅尧臣、蔡襄、韩维等多年老友。以及他最近结识并十分赞赏干文坛新朋……
曾巩带着干兄弟到,曾布几个手里提着礼物,曾巩朝欧阳发拱手,起笑道:“恭贺新禧!”
“同贺同贺!”欧阳发笑道:“诸位兄弟快到里面去,家父早就唠叨,怎几个小子,今日来得这般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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