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书箱、搜获证据,以及搜检官、负责搜查几名士兵,也全都在场。
“不能为你个人浪费时间。”王郎中看看陈恪,难掩厌恶道:“但是你把事情闹大,终于得逞。”说着冷笑道:“不过无论如何,你都逃不掉咆哮考场罪名,按‘条例’,开口之前,应当杖脊十下!”
他虽然是文官,但混兵部多年,早习惯对军汉那套——不分青红皂白,先打杀威棒!
“来呀,把他按倒!”王郎中挥手,便上来两个军汉。
“站着打就行。”陈恪却眉头不皱下道:“晃下,是小娘养。”说完个马步扎下去。
马上有随员出去打探,少顷回来禀报道:“有个举子怀挟被查出来,闹将起来。”
“胡说,个人哪有这大声?”副主考王珪沉声道。
“被抓之前,他吟首诗,结果就把同组举子,都勾动。”
“什诗?”
那首诗朗朗上口,冲击力极强,听上遍,想不背过都难。
可不要做傻事!”举子们着急道:“们都相信你是清白。”
“清白不清白,本官自会调查。”龚郎中黑着脸,对陈恪道:“跟走。”
“好。”陈恪点点头,叫过个嘉佑学社社员道:“如果回不去,帮带四句话给他们。”
“社长……”那社员对陈恪厚黑解不足,登时被催下泪来:“你不能死啊……”
“听好!”陈恪掰开他手,脸刚烈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间!”
王郎中没研究过,到底哪种打法伤害更大。但陈恪硬气很对他胃口,再说读书人露屁股确实不雅,便点点头表示可以。
兵卒便举起水火棍,打在陈恪脊梁上,只听声沉闷地木棒着肉声,让人头皮发麻,陈恪却纹丝不动。
兵卒见状,感到很没面子,手上加力,又棍,陈恪
“粉身碎骨浑不怕,但留清白在人间……”欧阳修不禁激赏道:“诸位,果然好诗得‘穷而后工’。如今仅这句,就把们这些天唱酬诗词,都比下去。”
“这举子绝望到什份儿上?”诸位副考官同情道:“写出这样诗句人,也不大可能走歪门邪道吧?”也对,于少保要是有陈恪半臭不要脸,也不至于落个身首异处……
“着监临官细细询问,果是冤枉,还他清白。”欧阳修虽是主考,但按例只负责阅卷,管不着监考。这样说,纯属被那首诗勾起惜才之心……
※※※
为避免事态扩大,监临官把陈恪带到房中。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愿下这记猛药,但生荣辱,皆系此时,容不得他再多想。
于少保诗,果然是煽动单纯青年利器,众举人眼泪刷得就下来……这是多高尚人啊,多自爱人啊,他要是真这死,们可就得背上,被见死不救乌龟壳……
“仲方!”“社长!”举人们呼啦声又涌上去,这次被早有准备士卒,手拉手组成人墙,挡在他们和陈恪之间。
那场景就像生离死别样,举子们声声如杜鹃泣血,让整个太学里都听到。
“怎回事?”欧阳修并几位副考,正在至公堂中拜孔子,主考大人闻声皱眉道:“附近有出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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