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为‘毛细管’作用,笔管可以自动吸水存水,熟练之后,蘸次墨可以写百多个字,比毛笔要省事儿多。赐乐业人还制造种铜管,将鹅毛笔插进去,便可固定住,使写字手感十分接近后世钢笔。因此陈恪上手极快,熟练掌握后,写字速度下提高数倍,这就是他能完成不可能完成任务之利器。
而且这对他考试帮助也极大。尽管最后落在卷面上,必然是工工整整毛笔字,但其实考试时,大量时间,是在草稿纸上写字,用鹅毛笔,可以大大减少书写时间,不然陈恪真没法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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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考之前知道你有鹅毛笔?”这种笔,宋端平也试过,但是不习惯,他还是喜欢用毛笔写字。没想到,还真是速写利器呢。
“……”陈恪摇摇头。
誊抄,捎带着稍稍修改些遣词造句,但也仅此而已,改变不文章粗疏不堪本质。
好文章都是穷心极力推敲出来,这话点不假,也许苏轼那样大才子,可以下笔生花,反正陈恪是做不到。何况他现在,也还不及多想,按时答完卷子才是第位。
几乎是他搁下笔,考试结束钟声就响起。陈恪把卷子吹干,满心如释重负,至于考成啥样。去他娘听天由命吧!
交上卷子去,从考场出来,便见五郎和宋端平等在门口。个接过他考箱,个去扶他。
陈恪摇摇头,挤出丝笑道:“没什,还能走道呢。”
“那他岂不是想把你往死里逼?”宋端平震惊道:“要是没有鹅毛笔,你可能到现在还没默写完呢。”
“他本来就是这想。”陈恪幽幽道:“想用这种方式把挡在考场之外。”
“为什?”五郎瓮声瓮气道,他早就气炸肺:“他为什要害你?”
“不怨他,谁让闹考在先呢。”陈恪自嘲笑笑道:“这次会试毕竟被搅乱,如果不惩罚,还让轻易进去考试话,以后考生稍有不顺,便会闹考,朝廷法度何在?他是想用来杀鸡儆猴……”说到这,陈恪脸上,也流露出淡淡怒意道:“只是这手段,实在太阴损!”
“那就好。”宋端平叹口气:“听考官说,你把整本《五经全注》默写出来,才得以来考试。你怎可能写得完呢?”
“也不知道是怎写完。”陈恪摇摇头,不愿提起那段不堪回忆,他从书箱里摸出把鹅毛道:“不过没有这个,肯定是写不那快。”
这是赐乐业人自制鹅毛笔,是他们从家乡带来。陈恪直深感毛笔字写字太累且慢。很多用不着讲究书法情况下,用毛笔写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他甚至想自制钢笔,但实在是不知道,那玩意儿该用什材料,怎打造。
当他看到钱号里赐乐业人,都用鹅毛笔来记账时,自然见猎心喜,跟他们学习起如何使用这种笔来。
赐乐业人鹅毛笔,都是取自成年鹅左侧翅膀最外层五根羽毛,因为其生长角度,恰好符合右手写字者握笔习惯,而且最为坚韧。他们将鹅毛脱脂,然后在根部斜切刀,弄出个小尖。再用小刀在笔尖中间划道缝,并且把缝顶端钻成个眼。这样写出来字体较粗,看起来和毛笔字有些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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