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取缔？”赵祯摇头道：“他们又没碍着寡人什
，何况，还能让这冷冷清清
深宫，多几分热闹感觉呢。”说着
指银台道：“上去看看，望下宫外景象。”
“大官，夜里还冷。”胡言兑道。
“把披风给
就是。”官家还是坚持登上
银台，便看到灯火通明夜汴京，想象着子民们丰富多姿夜生活，他心中不由感叹起自己在宫中冷冷清清，羡慕起高墙外面来。但他终究没有那位亡国之君风流，干不出‘夜出宫门会名妓’‘雅事’。
于这位官家来说，对外面繁华汴京，也只有长久羡慕……和自豪。
“有时候老奴真为官家叫屈。”胡言兑也感慨道：“历朝历代，都是全天下人羡慕皇帝夜夜笙歌，哪有咱这样？皇帝倒羡慕起百姓来……”
，无论是及第还是落地，今日有结果。高中者顿时身价百倍，需要向人炫耀；若金榜落第，则沮丧至极，巨大反差，使他们渴望异性抚慰。于是酒楼妓馆中莺花事业，便迎来最繁忙光景。
好在汴京城风流无限，烟月作坊何止千家？朱雀门东边麦秸巷，西边之杀猪巷；状元楼外保康街；旧曹门外之南北斜街、牛行街，马行街、鹩儿市东，西鸡儿巷；还有景德寺前之桃花洞、再往北之姜行后巷，都是京中有名风月场所，期间莺莺燕燕何止数万？更有数不清幽坊小巷，燕馆歌楼，举之不尽……遍布汴京城中每处。
除专门妓馆外，酒楼也是妓女们活动主要场所。京师大酒店，大门前都缚彩楼欢门，夜幕降临，华灯竞上，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时常有几百名妓女，环佩叮咚，倚站在雕栏旁，望之宛若神仙。搔首弄姿，眼波潋滟，巧笑盈盈，等待酒客呼唤。
还有那些下等妓女，不呼自来，自荐于客人酒宴前唱曲佐酒，自然更是多如牛毛。
最夸张是，就连皇城宣德楼……相当于现在天安门，往西去也皆是妓家馆舍，此刻也正在欢宴不夜天。阵又阵，段又段，从酒楼秦馆女妓指下口中传来作乐声、市民欢笑声、丝竹管弦之调、畅怀痛饮之音，竟然飘过夜空，传入深宫，传到官家耳畔。
“老胡啊。”赵祯扶着胡言兑软软肩膀，微笑道：“皇帝和百姓，哪有同时欢乐时候？你看那古来贤君，无不是清苦自持。这样天下百姓负担少，方能享受到生民之乐。相反，那些只知道自己享受皇帝，却要天下人奉养，百姓食不果腹、卖儿鬻女，哪里有欢乐可言？你说是寡人个人乐好呢？还是这普天众生起乐好呢？”
“唉，大官这皇帝，当得太委屈。”胡言兑眼圈湿润道。
“不委屈。”赵祯难得畅快笑道：“你看这繁
最近调息打坐，使官家龙体康复不少。而服下丹药，却让他总是感到燥热，因此他喜欢上夜里在宫中散步，他觉着那冷风可是使人清醒，也可以使人冷静。
此刻，赵祯正走到银台门前，听到传来乐声不禁问道：“这是何处作乐？”
“据老奴所知。”胡言兑轻声答道：“这是民间酒楼作乐声。”
“呵呵，把妓馆都开到皇宫外面来。”赵祯笑起来道。
“明天奴婢就跟开封府说，取缔他们。”胡言兑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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